,“喜河這次會不會也被派來學習啊?”

林海豐笑了笑,“沒準兒啊,那要看翼王是如何安排的了,這次紅軍大學的學兵都是各地的主將根據具體情況,在不違背招收學兵大原則的條件下自己選派的。”

“呵呵,安徽晚上送來的學兵名單夫君還沒有看到呢,真有意思。”柳湘荷笑著,“領隊的居然是國舅賴漢英,夫君的愛將李侍賢也被送來了。還有曾錦謙等原班揚州的守將,一古腦都給送來了。”

“是嗎?呵呵,還是北王厲害啊。”林海豐表面上顯得很輕鬆,心裡卻是極其地沉重。

“安徽戰局一直不穩,這個時候把這些能征慣戰的將領都抽調出來上學,會不會……”柳湘荷說到半截兒,沒有再說下去。

“上學也是好事兒啊,那可以為天朝將來培養出更適應未來戰爭的優秀將領,北王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林海豐把夫人摟在懷裡,往上扯了扯被子,“算了,不提他們了,和我說說你的家鄉,說說小時候的事兒。”

“小時候可好玩兒呢。”柳湘荷依偎在夫君寬闊的胸懷裡,微閉著的眼前又浮現出了遙遠的那個小村落,臉上盪漾起甜蜜的笑,“我們那個村子裡大半數的人家都姓柳,夫君說奇怪不,村子裡的柳數也出奇的多。在村頭有個小池塘,孩童們都願意去那裡玩耍。魚塘裡的魚可多呢,不過,魚塘是村子裡的富人家的,魚兒是撈不得的。嘿嘿,我才不管那套,每到下雨的時候,池塘裡的魚兒會浮到水面上,競相在水面上跳躍。我呀,我就偷偷拿個小網兜,跑到魚塘邊兒去,一撈一個準兒。弟弟最愛吃魚了,一見我撈回來的魚啊,小嘴兒咧的象個瓢似的,那個美。就是爹孃不高興,每次總會罵我,爹還舉著拳頭嚇唬我,要打我呢。呵呵,可是我就不長記性……”

魚塘、下雨……林海豐閉上眼睛,傾聽著夫人愉快的述說,忽然,那個最近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一個疙瘩終於解開了。現在是一八五五年了,今年的黃河將有一次大改道。七百年前“奪淮入海”的黃河,今年將在河南蘭考境內東的鋼瓦廂決口,衝開北堤,往東北流入原來的河道,經長垣、濮陽、範縣、臺前入山東,奪大清河由利津入渤海。

這是一場大災難,而對於一直處於膠著狀態的安徽戰場來說,卻又是一次極好的機會,該如何利用它呢?

半天都沒聽見夫君的聲響,柳湘荷停住了話頭。她仰脖兒看看正在沉思的夫君,“哎呀,你也沒聽人家的話啊,討厭,又想什麼了啊?”

“沒,沒想什麼。”林海豐睜開眼睛,使勁兒吻了口懷裡的夫人,“哈哈,懷擁夫人,我還能想什麼啊,還不是再想夫人。”

“討厭啊,把我弄疼了!”柳湘荷嬌聲地低吟著,伸手弄熄了油燈……

………【第六十七章“為什麼不殺了他?”楊秀清……】………

春天來了,又是一個播種的季節。

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片雲,象是寂靜的海洋。金色的太陽,用她那無私的光芒,照拂著大地,照拂著紅軍大學海軍學院寬闊的出操場,溫暖著端坐在操場上的兩千名海陸軍學兵和教導旅、水師訓練營的部分將士們。

點將臺上,微風拂過,太平天國紅軍大學及軍事指揮學院、海軍學院三面火紅的旗幟,在隨風飄舞。臺下,和著高亢激揚的樂曲,老兵們在高唱“紅軍進行曲”。那令人振奮、叫人熱血沸騰的曲調,那充滿激情和驕傲、又不失濃濃愛意的歌詞,這一切的一切,都無不讓那些暫時還只能去聽,或是跟著哼吟的學兵們亢奮之餘,又心生羨慕。

剛剛把軍旗頒授給一身戎裝的林海豐的楊秀清,此時也是滿臉紅潤。站在點將臺上,聽著臺下洶湧澎湃的歌聲,聽著吳淞要塞、戰艦上鳴放的隆隆禮炮聲,他似乎還聽到了身後吳淞口傳來的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