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回去了。

年輕人血氣方剛,又正是新婚燕爾,今晚是長公主考慮不周,她咳了幾聲,提醒陸縉注意身子。

陸縉應了一聲,神色如常的帶著江晚吟一起回去。

江晚吟耳根要熟透了,牽著他的袖子匆匆跟長公主道別,一路上連頭也不敢抬回了披香院,她先去沐浴。

出來後,卻發覺陸縉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眼底微青,一看便是連軸轉了幾天,已經累極,連她出浴都等不到,哪裡像是興致濃到非要深夜將她帶回的樣子。

江晚吟替他蓋好被,躺在陸縉身邊,聞著鼻尖熟悉的清冽氣息很快睏意迭起。

臨睡著時,她揉了下眼,忽然想明白了。

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她認床,沒他睡不著。

陸縉一定是感覺出她的小習慣了,又不想拂了長公主的好意,所以才非要深夜將她帶回來。

他總說她口是心非。

他明明也不遑多讓。

竟尋了這麼個荒唐的理由。

江晚吟悶悶地笑,輕輕戳了下陸縉微皺的眉,鑽進他懷裡像往常一樣一起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