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你以為淨空是誰送走的(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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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你怕是要告到他面前了吧?”
江晚吟雖僥倖逃過一劫,但聽著這一言一語,不免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若是有朝一日,事情敗露,她的下場怕是不會比孫清圓更好。
得饒人處且饒人,江晚吟深諳這個道理,沒像江華容一樣落井下石,反而幫孫清圓說了句話:“孫姐姐為人清正,眼裡一貫揉不得沙子,我是信她的,今日只是個誤會,她當是聽錯了,依我看誤會解開了便好,也不必追究了。”
她說話時看了江華容一眼,江華容頓時心虛不已,知曉她是知道了小產的事情,待會兒必然有的糾纏,於是微微避開了她的視線,也沒再多言。
長公主聞言也側了目,打量了江晚吟一眼,果然,如王媽媽所言,這位小娘子是個仁心宅厚,不爭不搶的。
她其實也不願鬧大,畢竟家塾是由她牽的頭,真鬧大了臉上沒光的是立雪堂。
故而長公主借坡下驢,順著她道:“你這個事主既然都不追究,那便到此為止吧,只是孫娘子,日後,這國公府你不必再來了。”
這對孫清圓而言已是恩賜,她見好就收,連忙跪伏答應。
轉身時,她回望了江晚吟一眼,心情複雜。江晚吟亦是不敢直視她,緩緩低了頭。
出了門,日頭已經西斜,孫清圓正碰見陸縉回府。
她低低叫了一聲,不敢多言,目光微抬時,卻正好瞧見他唇角的血痂,目光一頓,忽地想起了江晚吟唇角同樣位置的血痂。
樣貌相似,古怪的病,小產,兩個大夫卻都診斷不出來,還有這唇角的血痂……孫清圓這幾日的不解在看到這一處血痂時盡數被串了起來。
孫清圓猛地拉住了僕婦:“我明白了,我沒有錯,該走的不是我!快帶我回去,我要回稟長公主!”
她聲音炸響開,陸縉本已轉身,倏然又停了步,站到了孫清圓面前:“你明白什麼了?”
“我都知道了,是她們聯起手設了一個局!”
孫清圓太過震驚,語無倫次。
陸縉看了她一眼,忽地揮退了僕婦:“你們先下去,我來處置。”
兩個僕婦雖奇怪世子怎麼會插手,但陸縉必然有他的道理,兩個人恭敬的應了一聲,便轉身下去。
孫清圓也毫不懷疑陸縉,見陸縉要插手,她更覺高興,越想越覺得有理,一句一句,將事情合盤託了出來。
“……所以,小產的人根本不是江晚吟,是江華容。與您圓房的,也一直都是江晚吟。世子,您被江氏姐妹矇蔽了,這一切,從一開始便是她們設的局!”
孫清圓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心口劇烈的起伏著,眸中閃爍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陸縉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只問:“說完了?”
“說完了。”
孫清圓遲疑的點頭,不明白陸縉為何如此平靜。
“好,那走吧。”
陸縉示意了一眼康平,康平立即心領神會,架著人下去。
這回輪到孫清圓不解了,她明明說的都是事實,一句一句,有理有據,為何陸縉反過來要處置她。
“世子,我此言字字真心,天地可鑑,絕無半句虛假!”
孫清圓掙開康平,掙的額頭都出了汗,“您為何不信我?”
“我信。”
陸縉仍是一副整好以瑕的樣子。
為何他相信,還要逼她走?
孫清圓看著眼前這張淡漠的臉,又想起那日他的沉默,猛然生出一個念頭:“該不會……您早就知道?”
“不然呢?”
陸縉面無表情,緩緩垂了眸,終於直視了她一眼,目光銳利,毫不遮掩,“否則,你以為淨空是誰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