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家裡的草藥不夠,阿嬤讓我給你擦擦身,降降溫。”

江晚吟解釋道,“不過,我昨晚燒了一回,眼睛還是看不見,您只管放心。”

說著,她眼神立馬變成了一副空洞的樣子。

她長處不多,但會模仿算是一個優點。

“哦?”

陸縉從喉間嗯了一聲,不知是信還是沒信。

但磁沉的嗓音配上這副衣衫半解的模樣,直看的江晚吟喉間微幹。

她連忙挪開了眼,撂了帕子:“既然您醒了,我便不打擾您了,水已經打好了,您自己來吧。”

“走什麼?”

陸縉卻叫住了她。

江晚吟茫然地回頭。

這話可不符合他的性子。

陸縉抬了抬包紮好的右手,指著一團亂的褻褲道:“你打了死結。”

江晚吟趁他不注意偷偷瞄了一眼,臉頰瞬間爆紅:“我、我不是故意的。”

陸縉壓了壓眼皮,反問她:“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去叫女使——”江晚吟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她很快又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這裡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女使。

陸縉沉吟片刻,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我手傷了,不方便。正好,你眼睛看不見,那就繼續幫著吧。”

江晚吟微微訝異。

陸縉卻格外自然:“怎麼了?”

江晚吟這回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一個傷,一個瞎,正好絕配。

她只好認命的走了回去:“……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