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星光暗淡,地面沉默依舊。

可能是被慕容夫人那雙犀利的眸子盯到虛脫,也可能是被她身上流露於外的貴氣疏冷凍傷,亦或是身上披了關季雲的外套,以至於感覺我周圍空氣中都有他的氣息,像藤蘿一樣,肆意蔓延。

小區一片寧靜,天氣寒冷,好多家窗戶都已熄滅了燈火,唯有少數人家還留有一兩盞昏黃的光茫。

而在這片難得的寧靜中,我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微微加快。

當走到一半時,我才發現,我的手居然被關季雲握在手中。心頭巨震,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扭捏地輕輕甩手,他卻握得更緊,他的手心挺溫暖,但指尖卻一片冰涼………也不知怎麼的,我硬是沒能甩脫他的手,反而輕輕地與他反握,用溫暖的指尖,溫暖著他冰涼的手指。

他可能也感覺到我的變化,握得更緊了。

我低頭,看著地面,小聲說:“外邊冷,咱們快些進去吧。”肩上披有他厚厚的防寒服,而他身上只著一件套頭毛衣。

“嗯,好。”

“這個小區綠化面積倒挺不錯的。”他打量了四周的風景,說。

我微微一笑:“當初我和言城跑遍了大半個香港,才在這裡安家落戶,主要是這裡的綠化非常好,公眾設施也挺豐富。每天一開窗戶,就可以看到樓下這大片大片的綠色植物。”

他看著我,“這裡確實不錯,但我知道還有一個地方,綠化效果比這裡更好。”

“哦,哪裡?”

儘管小區庭院只有少許的路燈,他身後被高大的樹蔭籠罩,整張臉全被黑暗侵襲,但那雙閃閃發亮的眸子仍是讓我感覺到晶亮的光茫。

“我家。”

我瞬間窒住,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又說:“香港因地勢限制,綠化不算太多,真想感覺大自然的清晰,有空時,我帶你去馬來西來、新加坡,或是加拿大,瑞士也行,這些國家的綠化設施都非常好。”

我沉默了一陣子,才開口:“你對說這些幹什麼?”

他停下腳步,“詩捷,還不明白麼?我正在追求你。”

我抬頭望著他,已經走到樓梯處了,樓梯口自然燈光把他的臉色照得輪廊分明,也照出他眼裡奇異的光茫。

一陣口乾舌噪,舌頭也跟著打結。

“我不明白,男人都喜歡償鮮不是嗎?與你………在一起已有四年時間了,難道還是你嘴裡的鮮食不成?”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麼?連決大多數女性雜誌,包括一兩家權威男性雜誌都公佈了男人都是*思考的動物,吃著碗裡,還想著鍋裡甚至盆子裡的心性,又怎能對一個已不是新鮮食品的我感興趣?

我知道我在鑽頭角尖,可是………在他面前,我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很虛偽吧,那天在風華俱樂部,我還嚴辭地拒絕了他。

關季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按了電梯。直到*房間,我倒了杯熱水給他,他捧著開水卻不喝,而是望著我,柔和的燈光在他眼裡撒下奇異的氤氳。

“說實話,當初你向我提出分手時,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後來也從未後悔過。或許那時的我,被你的表面所矇蔽,因為長期認定你是個拜金的膚淺女子,所以我從未把心思放在你身上。雖然偶爾也有那麼幾次不確定,但你表現得實在太過完美了,以至於讓我………”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你離開後,我也從未有失落的感覺,也從未有再次找你的想法。雖說偶爾夜深人靜,孤枕難眠,就會想起你。”

我坐在他對面,靜靜地聆聽。

他瞅了我好一會,又繼續說:“可是,自從與你偶然相見後,我腦海裡開始總是想起你的身影,這讓我很震驚,但卻從未放在心上。而真正讓我對你感興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