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欲言又止,她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老天似乎總是喜歡橫生枝節,命運突來的轉角令她還沒完全回過神來,此時又逼著她面對牧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記得莫洛亞說過:人間沒有一樣東西能在遺忘棄置中久存的,房屋被棄置時會坍毀,布帛被棄置時會腐朽,友誼被棄置時會淡薄,快樂被棄置時會消散,愛情被棄置時亦會溶解。

安以若有些迷茫,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將那些暗暗滋生的感情溶解,目光久久落在那盆蘭鈴花上,好不容易聚集起的一點信心在忽然想到蕭然時瞬間被擊得七零八落。生活是現實的,他們如何能像鈐蘭花一樣永不分開?!

就在安以若被困在愛情死角苦苦掙扎的時候,牧家正在上演一場“慘烈”的逼婚事件。

客廳裡,牧媽媽不滿地瞪著一言不發的兒子,耐著性子提醒:“大木,週末媽提前預約了,你必須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不許出門。”見牧巖終於將目光移回來,她說:“我已經和你徐姨約好了,週末要見個面,她女兒也會來,你們年輕人有話聊,你幫媽招呼一下客人。”

“你們要聚就聚,不過別拖上我。”送完安以若他被老佛爺一通電話召回了家,已經被折磨半個小時了,他嘆了口氣,終於求饒:“媽,我怕了您了,別再安排我相親了行嗎?你兒子英俊瀟灑的,還愁娶不著媳婦兒啊?”

“那你倒是說說我兒媳婦兒在哪啊?你之前不是信誓擔擔地向我保證年底就把人領回來,人呢?”還敢犟嘴,牧媽媽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我那不是……”

“是什麼?安慰我?騙我的是吧?”提起了傷心事,老太太像個別扭的孩子往兒子身旁一坐,負氣般扭過臉不理他。

牧巖撓了撓頭,討好般摟過母親的肩膀,哄著老媽說:“我這不也在努力呢嘛,您說我這邊使勁,您那邊拆臺,還能有勝算嗎?”他正琢磨著週末如何約安以若出來,可不能被老媽破壞了計劃。

“去,說得倒像是我不對了。”牧媽媽不吃他這一套,忽然想到什麼,忙說:“你說你在努力?”見兒子咧著嘴笑,她神情轉為嚴肅地說:“坦白和媽說,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兒了。”

“是,有了。”牧巖不再避諱,像是受審的犯人一樣如實回答。

“真的?”習慣了他總打哈哈矇混過關,牧媽媽竟然不相信。

“比真金還真。”牧巖斂笑,鄭重點頭。

“誰啊,快和媽說說。”牧媽媽一聽立馬眉開眼笑,拉過兒子的手,劈哩叭啦開始轟炸:“叫什麼名字?做什麼工作的?多大了?長得什麼樣?脾氣好不好?什麼時候帶來給媽看看……”

“你一口氣問那麼多問題,讓他先回答哪個啊?”牧晟從書房出來就聽見母子倆的對話,又見兒子擰著眉毛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忍不住出言為牧巖解圍:“你這媽當得一點也不稱職,一天到晚給他介紹女孩子,也不嫌累。”他就估摸著照妻子最近這麼個折騰法牧巖肯定沉不住氣,索性就說了:“人家心裡早有人了,就是那個叫安以若的丫頭。”

“誰?”牧媽媽明顯怔了一下,望著牧巖,不確定地問:“你爸說的是安以若?那個你從緬甸救回來的女孩兒?”

牧巖點頭,見老媽臉色有點不對,忙衝老爺子使眼色,牧晟笑笑,一副包搞定的表情,不急不緩地坐到妻子身邊,將事件的起因經過向領導詳細報告了番。

其實就是幾個月前為了平息風波,牧巖無奈之下向牧晟道出了實情。那天在書房裡,他說:“爸,請您一定幫我這個忙。再這麼報道下去,她會被輿論壓跨的。”

安以若與席碩良結婚又離婚的訊息已經轟動A城,再加之很多報道中都提到了牧巖的名字,牧晟怎麼可能一無所知,略一沉吟,他皺著濃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