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禁不住面色一變。

看到楊朔銘臉色有異,報告的軍官額頭的汗更多了。

“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楊朔銘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說出了一句讓全體人員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瀚之為什麼這麼說?”坐在一旁的陳炯明有些奇怪的問道。

“哦……沒什麼,隨便說說。”楊朔銘笑著搖了搖頭,衝報告的軍官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軍官有些吃驚地看著楊朔銘,因為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楊朔銘竟然出乎意料的並沒有給他相應的指示。

“湘省子弟兵激於義憤,故有此舉,所幸損失不大,瀚之不用太過介懷。”坐在陳炯明身邊的程璧光想起了廣東讓**黨**害的時候,身為廣東人的自己也險些帶人造反的事,不由得替偷盜兵工廠軍械打回老家的贛軍湖南籍戰士們分辯了一句,“湖南被蹂躪成這個樣子,身為湘人,他們根本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聽了程璧光的話,楊朔銘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這件事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也是好事。”陳炯明看到屋內的氣氛有些顯得沉悶,笑著說了一句。

“競存怎麼看?”楊朔銘的眉毛一揚,轉過頭向陳炯明問道。

“要是他們真能打跑了張敬堯和唐天喜,咱們就省事了。”陳炯明說道,“湖南地處南北交通要衝,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北京方面若要大舉南征,務求得湖南以遏制西南,威脅兩廣,而瀚之如欲北伐中原,也務須得湖南以兵鋒北指。如今湖南戰亂,正好給了瀚之一個收取湖南的機會,但咱們兵力不足,有這樣一支奇兵進入湖南,對咱們來說,不正是好事情麼?”

“競存為什麼認為我會北伐中原?”楊朔銘笑了笑,又問道。

“我只是依據常理推測,對於瀚之和老段,這湖南都是必取之地。”陳炯明笑著解釋道,“他老段之所以沒有馬上動手,一是擔心陷入戰爭泥沼之中,不能自拔,二是擔心瀚之忌憚,和他攤牌。他派傅良佐督湘,傅良佐又行動遲緩,就是想等咱們在湖南和張敬堯唐天喜打得亂成一鍋粥,他借張唐之手削弱咱們的兵力,好撿現成的便宜。”

“競存所言極是,弄不好湖南打成這個樣子,就是他指使張敬堯乾的。”楊朔銘冷笑了一聲,點了點頭,“他知道我手頭兵力不多,想要藉此機會消耗我們的力量,我偏偏不讓他如願。”

“但他這一手也有厲害之處。”陳炯明說道,“湖南鄰近江西,聯絡一直很緊密,湖南感冒,江西發燒,這一次贛軍湘籍官兵擅自行動,雖然說是激於義憤,但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其實和咱們直接出兵沒有多少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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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戰地之戀

聽了陳炯明的話,楊朔銘竟然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必須要採取行動了。”

“不過,我軍自南征以來,疊經劇戰,需要休整也是實情,如果現在馬上行動的話,不利的地方也有很多,”陳炯明說道,“而一旦戰事曠日持久,就會給老段造成可趁之機。”

“說了半天,競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究竟該不該現在就出兵湖南?”程璧光有些惱火地看著陳炯明,說道。

“剛才瀚之也說了,現在是我們必須要採取行動的時候了,但行動不一定非得是直接出兵。”陳炯明笑了笑,說道,“具體的行動方法,我們可是有很大的斟酌餘地啊。”

陳炯明話音剛落,楊朔銘和程璧光都已經明白了過來。

“三千人怕是還不夠。”楊朔銘自言自語的說道,“先打一番電報戰也好。”

聽到楊朔銘這麼說,陳炯明知道楊朔銘已經完全理會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