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王詡也說不明白為什麼就甘於維持現在這種關係,到底是因為尚翎雪最初就挑明瞭不想交男朋友,還是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勇氣捅破那層窗戶紙,總之他覺得就這樣似乎也不錯。

也許到了畢業的時候兩人還是朋友而已,然後各奔東西,十年以後若是在街上遇到,也只是“相見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王詡就這樣痛並快樂著,和尚翎雪約會,看電影,看日落,到千百個地方,留下千百個回憶。

每次他都送她到樓下,然後放開她的手,揮揮手說一聲再見,目送她的笑容和背影直到最後一刻。

今天也這樣過去了,王詡沒有回寢室,而是去了貓爺的事務所,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每當他有問題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時候,貓爺肯定能給他最好的答案。

王詡沒有敲門,直接用鑰匙進了事務所,辦公室裡依然如故,充滿著煙味,雜物,還有一種家的氣息。

貓爺在看他手機中的遁甲天書,他抬頭瞟了王詡一眼,說道:“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

王詡覺得莫名其妙:“喂,我還什麼都沒問你呢。”

“你不就是想問,為什麼你和你的小女朋友關係沒法兒更進一步嗎?感情的事情要自己解決,我又不是無所不知的神仙,這事幫不了你,最多告訴你一句,初戀基本都失敗。”

“靠,我什麼都沒問,你就知道我的問題,你還不是神仙?我說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啊……在感情中遇到問題的男女,他們的困擾就像喝大瓶飲料最後留下的一點點口水一樣……”

王詡沒讓貓爺說完就打斷道:“行了,我不問你就是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貓爺點上了一支菸:“對了,我在月底可能要離開S市一段日子,如果到時有什麼事,你可以找武叔。”

王詡想了幾秒說道:“是不是和前幾天你小舅子捎來的口信有關?”

貓爺吐出一口煙:“你倒是挺敏銳的嘛,的確,我是去見楚江王的。”

“怎麼?她終於準備和你重修舊好了?”

貓爺嘆了口氣,眼神看上去竟有一絲落寞:“恰恰相反,這次她找我去,是正式決鬥。”

這讓王詡吃驚不小:“什麼?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五年前出了很多事呢……她到現在也放不下。總之,這次如果她贏了,我就得讓出貓爺這個稱號,如果我贏了,她會舉薦我加入十殿閻王,擔任新的宋帝王。”

王詡又問道:“那你是什麼打算?”

貓爺深吸了一口煙,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沒想到王詡哈哈大笑:“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認輸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她上次把你打成重傷就是因為你故意放水?平等王大叔可早就告訴我了,你認真起來可厲害的緊。”

貓爺眉頭深鎖陷入了沉思,他每次見到水映遙都無法好好說上幾句話,上次和她單獨見面本來有很多話要說,但五年未見的水映遙卻直接和他刀兵相向,最後他傷重時,對方決意離去,他已無力追趕。

王詡又接著說道:“等過了年,你也三十了吧,人家就算比你小上幾歲,也沒多少青春可以等你了,你作為男人吃點虧也是應該的,她想幹什麼你就依著她,反正你們以後要是成了一家人,什麼都好說了。”

貓爺一臉苦笑:“所以我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什麼都不懂,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算了,果然問你也是白搭,當十殿閻王什麼的實在太麻煩,又不能故意輸給她,哎!我還是自己想吧……”他說著就伸了個懶腰,癱在了那張破爛的辦公椅上。

這晚,兩個在感情上同樣很失敗的男人在黑貓酒吧喝了一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