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認為我的底牌也是張ACE?”

王詡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冷,讓人不寒而慄得冷:“不知道啊,不過五張牌裡有51。90876351%的可能性會出對子,要是你在最初的兩張就拿到了一對,那不值五百萬嗎?反正我是記得,剛才有五局,你在一開始就拿到了牌面比我大的對子,全都選擇了壓當前籌碼10%不是嗎?”

“我確實小看你了。”蛇的臉色再次轉為陰沉。

“是我小看你了才對,你假裝被我激怒的那番演技,確實還不錯呢。”

“那麼你那種得意和囂張,是在將計就計嗎?”

王詡盯著蛇的雙眼:“我配合你演全套嘛。”

“哈哈哈哈……”蛇竟是大笑起來:“那麼你現在又會如何呢?繼續SHOWHAND?我建議你還是先拿起自己的底牌看看再說如何?”

“不必,我跟。”王詡輸入了籌碼:“發牌吧。”

這次,蛇又得到了一張梅花ACE,而王詡則拿到了一張黑桃J。

“一對ACE說話。”

“兩千五百萬。”蛇果斷地輸入了籌碼。

“你這人太遵循機率了,所以你的行動,全部都可以判斷出來。”王詡說著,跟進了籌碼。

這時,兩人的第四張牌也到了,蛇又拿到了一張方塊ACE,王詡拿到的是黑桃Q。

“三條ACE說話。”

蛇立刻道:“SHOWHAND。”

王詡仍然沒看底牌:“我跟。”

最後的一輪發牌,蛇拿到了一張黑桃9,王詡的是黑桃K。

蛇笑著道:“你終究還是完蛋了,SHOWHAND小子。”

王詡道:“何以見得?”

蛇道:“你想要同花順嘛,可惜黑桃9在我這裡,而且根據你的理論,我應該是四條A不是嗎?也就是說,你已經不可能是同花順了!黑桃的10、J、Q、K,毫無意義,最多讓你湊個同花或者順,大得過我四條嗎?!”

王詡往椅子後面靠了靠,淡定如故:“那你也得有四條才行啊。”

蛇的神色陡變,這次他是真的怒了,站起身來,奮力翻開了自己的底牌:“沒錯,我不是四條,我的底牌只是一張方塊3。但你最多隻有一對!有51%的可能你就是一對!我三條ACE穩贏你了!”

“所以我才說,你這個人的行動,太容易被看破了嘛……”王詡有氣無力地道。

“哼……你明明猜錯了,還要大言不慚?現在誰才是二流貨色?”蛇反唇相譏道。

“就和你偽裝得很憤怒一樣,從我們的第一局開始,你在牌桌上的所有行動也都是偽裝。”王詡坐在那兒,平靜地解釋著:“你的下注比例,和你的牌組,每次都是同一種搭配,兩張同花就5%,10以上的對子就10%,10以下的對子,可能存在的順子等等等等,那些比例組合完全是一致的,只要你先叫牌,都會按照這個規律,而我SHOWHAND以後,你也會根據花色、機率這些東西來決定跟不跟。如同機器一樣精準無誤,而且每局完了你都會把底牌亮出來給我看到。這就是你的手法,你在給對手製造假象,讓對方以為已經掌握了你的行牌規律。

但我可以說,你這人,幾乎沒有破綻,我從你身上抓到的唯一規律,也是唯一真正的規律,那就是——你會在關鍵的一局,改變打法!”

蛇的瞳孔開始收縮,恐懼的情緒爬上了他的心頭。

王詡繼續說道:“因此,這局伊始我便知道,你不是一對ACE。可我故意把剛才的一切說穿,再說出一些二流貨色才會說的臺詞,你頓時心花怒放,以為我已經上當了,以為我抓著你製造的虛假規律不放,走入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