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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植株,費了一點時間,終於在密密麻麻的葉子縫隙裡找到幾根如遊絲般的花莖,花莖頂端結著小小的白色花苞,看起來倒是有幾份雅緻,卻並沒有傳說中的天人之姿。搖搖頭,淡淡地說:“大師美意,小女子心領了。只是小女子的願望,便是大羅神仙也實現不了,何況一株小小的花樹?”她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回到二十一世紀,繼續做個獨立自主的職業女性,徹底告別這個時代以及這個時代的人。一畝三分地的計算與爭鬥,蠅營狗苟的日子,都讓她厭煩了。
這一句話說得大家都好奇了,眼神巴巴地看著她。不過只有白蓮大師敢開口相詢:“不知道五姑娘有何大願?居然連佛花都不能實現,可否說來聽聽?”
“小女子的願望……”阮碧極目遠眺,悵然地說,“如同太陽西升,不說也罷。”
白蓮大師說:“如此說來,便是不切實際。貧僧看姑娘面相,不象是好高騖遠之人。”
阮碧微微一笑,語含雙關地說:“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師與我只是一……兩面之識,看到的不過是皮相而矣。”
晉王微微蹙眉,只覺得她今日說話和舉止都古怪的很。
白蓮大師微微一笑,別有深意地說:“阿彌陀佛,佛經有曰:世事無相,相由心生。心在那裡,相在那裡。貧僧看五姑娘有大根基,皮相如何能魔障你?不過是一時嗔心,一葉障目。”
阮碧聽他暗示自己嗔心障目,心裡尷尬,說:“大師說的甚是,小女子謹記心中。出來有些時辰,恐家人惦記著了,這就告辭了。”說罷,微微曲膝,轉身即走。
晉王再遲鈍也明白她生氣了,心裡十分納悶,伸手想阻攔,又覺得不合適。趕緊拿眼瞅著白蓮大師。白蓮大師會意地嘴角微翹,說:“五姑娘請留步,貧僧不日又將遠遊,心裡有幾句話想請姑娘帶給令師。”
“大師請說。”
白蓮大師煞有其事地說:“此番話非同小可,事關紫英道友修行,姑娘還是隨我去精舍稍坐,聽貧僧細細道來。”
阮碧才不相信他真有什麼話想轉告紫英真人,料定是晉王的意思,略作沉吟,想想也不可能因為一時吃醋,就當真不理他了。再說,兩人見回面真不容易,於點點頭說:“好。”
一旁提著心的晉王暗暗吁了口氣。
於是一行人撇下沈嫿主僕,往精舍方向走去,一直到上回與晉王相會的那間禪室,秀芝與小沙彌留在門外,白蓮大師與晉王及阮碧一起入內。上回時間匆忙,阮碧不曾仔細打量過,今日留心一看,發現這間禪室還是挺大的,方方正正,別內外兩間。
白蓮大師笑眯眯地說:“匪陽,我去裡屋禪定片刻,你與五姑娘說話吧。”說罷,走進裡間,合上門。
外間只剩下阮碧與晉王兩人,一個醋意未消,一個心裡納悶,都不說話,互相瞅來瞅去。片刻,晉王不解地問:“你怎麼好端端地突然生氣了?”
阮碧總不能說,因為你多看了沈嫿兩眼,所以我生氣了。其實心裡也知道自己有點無聊,但是就心裡不舒服。避開他眼神,看著窗外說:“我幾時生氣了?”
晉王按著她的肩膀扳過來面對著自己,笑呵呵地說:“還要狡辯,明明就生氣了。是誰給你氣受了?說出來,我替你去教訓他。”
“沈家。”
晉王信以為真,笑著說:“這一回鬧得滿城風雨,沈家算是吃了大虧,心裡難免有點怨氣,說些難聽的話也在情理之中。你暫且忍一下,讓他們得點口頭的實惠。”
“我不想認祖歸宗,也不想去沈家。”阮碧帶點煩躁地說,沈家人的嘴臉她不喜歡,特別是想到與沈嫿做姐妹,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噁心,雖然她並不討厭沈嫿。
晉王只當她發牢騷,好聲好氣地說:“我知道,只不過是權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