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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的。我就擔心……擔心這路途遙遠,也不太平,可別出什麼事呀?”
“媽媽放心,冬雪眉骨秀麗,是個有後福的人。”
鄭嬤嬤抬眸看阮碧笑了笑說:“卻不知道姑娘連看相都學會了?但願如姑娘所說。且再等上幾日,若還是沒有訊息,我去找徐少爺問問。”
“不可,不可。”阮碧說,“若冬雪果真到過徐府,蘭姑姑不會留她在府裡,徐少爺定然是沒有見過。否則,徐少爺一到府裡,跟老夫人提起,豈不是就知道我差人到廣州的?”
鄭嬤嬤凝神思索,確實是這個理。蘭大姑娘性子和善,做事卻並不糊塗。“姑娘說的是,是我糊塗了。”
“媽媽是關心則亂。”阮碧拍拍她的手說,“且放下心來吧,如今世事太平,海晏河清,冬雪有她族兄相伴,定然不會有事的。”說是這麼說,但是想起那日逛街聽到的相似聲音,心裡也隱隱不安。
“姑娘說的是。”鄭嬤嬤看看天色說,“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阮碧點點頭,目送她走下柳堤,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一回頭,就看到阮弛從繁花垂柳深處走出來,臉上掛著譏誚的笑容,說:“想不到你長大後,倒不象小時候那麼草包……很有能耐,不僅巴結上紫英老道姑,連老太婆的心腹都收買了。”頓了頓,笑出聲來說,“對了,晉王也讓你勾搭上了。”說到最後一句話,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帶著一點探究。
原主這位莫名其妙的三叔,阮碧是既同情他,又厭惡他。不想跟他打交道,轉身就走。
“站住。”
阮碧腳步不停,忽然聽到背後風聲隱隱,連忙偏頭,只見柳條從頭頂堪堪劃過。
阮弛握著長長的一支柳條大步走過來了,滿臉戾氣地說:“賤丫頭,害怕了?想跑了?”
對阮弛,原本打算是能避則避,以後慢慢化解仇恨。但是很明顯這傢伙已經被仇恨遮住雙眸,分不清楚青紅皂白。退避三舍只會被當成是懦弱,禮貌剋制被當成是害怕,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迎戰,他來一回打一回,直到他妥協為止。思量妥當,阮碧停下腳步,面如沉水地看著他,不吭聲。
阮弛大步走到她面前,拿柳條指著阮碧的鼻子說:“我問你,你怎麼勾搭上晉王的?”
原來他真正擔心的是這個問題。確實,晉王是他靠山,若是這靠山喜歡上自己,那他豈不是束手縛腳了?一剎那間,阮碧腦海裡有閃過利用晉王的念頭,但隨即想到,若是阮弛當真了,改弦更張,把自己獻給晉王謀取利益……還是算了吧。
沉吟片刻,不動聲色地用手指撥開柳條,說:“三叔小心些,這柳條要是傷了我,呆會兒祖母問起,我該怎麼說呢?我若是說三叔想打殺我,她肯定高興壞了。這陣子她和父親正找不到三叔的錯處,打殺侄女這個罪名足夠把三叔趕出阮府了吧?”見阮弛表情一僵,她又笑著說,“還有,我害怕什麼呢?跑什麼呢?這是阮府後花園,外人進不來的。我若是死了、傷了,且不管是誰幹的,祖母和父親都會往三叔身上推的。三叔這麼聰明,怎麼會幹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呢?所以三叔,我不害怕,我之所以走,是與你實無言語可往來。想想也奇怪,明明你說的都是人語,聽得我耳裡跟鳥語一樣,一股子生畜氣息。不是收買便是勾搭,敢問三叔,晉王與你相識這麼久,他是能被勾搭上的人嗎?我又拿什麼去勾搭他?”
最後兩問,也正是阮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就這麼一個小丫頭,連身材都沒有發育完全,究竟晉王為什麼會對她感興趣?他跟隨晉王半年多了,很清楚他的性子。他雄才大略,心懷天下,不喜嬉鬧,不戀女色,好讀書習武,好交遊賢達。興平軍裡有隨軍紅帳,蓄有眾多北戎擄來的營妓,個個豐乳肥臀,風情別緻,他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