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木舉子也不掙扎,順著他往前走,只是嘆氣:“你以為我願意自己愛戀的女子是騙子?我為她連功名都失去了…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正因為觀察你人還不錯才私下來找你,你認為這件事方便上公堂說?你們謝家…你父親的官聲你不顧忌?”

謝大少爺停了下來,這事鬧上公堂霜霜的名聲怎麼辦?世人已經對她多誤解了,“你要多少錢?一百兩銀子夠嗎?”他並不是真想花錢買人閉嘴,只要這木舉子收了錢,他就可以以敲詐的罪名抓他,不會牽連霜霜了。

木舉子卻苦笑:“大少爺,我要真在意被騙的錢財想找回損失,我就該找上江東首富的林家,而不是找兩袖清風的謝家。”

爹爹是清官,這點謝大少爺自然得承認,但光憑這一句話就讓他懷疑丁霜霜,那是絕不可能的。

“我知道空口說白話難以讓人相信,我也不說你認識的丁氏女,我只說騙我的那個的行為舉止,你自己對比一下如何?”木舉子放軟聲音。

反正肯定不是丁霜霜,說出來有什麼關係,謝大少爺點頭同意,正好讓他找理由證明木舉子弄錯。

結果木舉子說得全是隱*私事,那騙他的女子身上有什麼記號,喜歡穿什麼樣的小衣,情熱時的動作表情…

謝大少爺越聽臉色越蒼白,看他快暈過去了木舉子好心住口,同情的拍拍他的肩:“我是見你人不錯才沒把這事宣揚上公堂的,我也不想告狀了,我去隆間縣本來是為亡妻守靈,結果見色忘義才起了這禍事,也是亡妻在罰我…你可千萬別學我,你要還是不信可以去隆間查證,丁家是什麼人街坊鄰里全清楚,對了,丁霜霜的一個堂姐是隆間縣令的小妾,這也是我官司會輸和丁家能安穩害人的原因…”

木舉子拱拱手,搖頭嘆氣著走了。

謝大少爺這回沒攔他,一個人發呆好久,回憶自認識丁霜霜以來的種種…自己不也是見色忘義、忘色忘孝嗎?

謝大少爺說完,在場人看丁霜霜的目光全充滿了不屑,謝知府更後怕,那個木舉子還是手下留情了,他要上了公堂把丁家的種種全說出來,包括丁氏女的私事,讓公門上下知道謝家找了這麼個兒媳婦,他以後還有臉上公堂審案嗎?

“尚書大人,既然丁氏女與丁家還在隆間縣設局害人,下官想親自押送這女騙子回隆間縣,順帶審理丁家一案。”謝知府現在除了恨丁霜霜就還恨隆間縣令,如果不是隆間縣令徇情枉法,丁霜霜能出來害他們謝家?

“我沒騙人!你不能因為一個陌生人幾句話就認定我是壞人,我騙過你什麼了,你偷你母親親的玉鐲給我我都沒要!”丁霜霜是隻想證明自己並不貪財。

謝大少爺是羞紅了臉,根本不敢看周圍的人,他原來有多喜愛丁霜霜的善解人意,現在就覺得她有多可惡,“你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而已!你說你不認識姓木的,他怎麼會那麼清楚你的身子!你說丁家不騙人為生,那丁家的錢拿來的!?”

木舉子怎麼清楚她的,丁霜霜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但丁家的事她可以解釋的:“我姑媽,丁家的錢是我姑媽給的!”

一下子所有人都望向喬玉彤,喬玉彤心裡不知道把丁家罵了多少遍,早說讓他們開個店鋪買幾畝良田也好錢生錢,一個個卻懶得連這點事都不願意做,難怪當年連女兒都賣了!

“丁家十幾口人,三進三出的大宅院,還有奴婢伺候,這一年的花費得幾百兩銀子,喬夫人要供你們家十幾年還不得近萬兩銀子,她哪來這些錢?”終於聽到丁霜霜要拖喬玉彤下水了,衛夫人故意不信的笑道。

“是真的!當初她喬家的遺產我祖父分了五千兩銀子,後來每年她給我家八百兩銀子,這些錢真是她給的!”丁霜霜不想被浸豬籠,當然更顧不上喬玉彤的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