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師,還領到三十個非戰鬥人員,暗自數了數有男人二十七個,女人五個。

帶著這樣一支參差不齊隊伍,邵元勝心中充滿沉甸甸壓力,這些問過了,多半是別的行業的英傑,過去或用靈藥補益有些修為,但轉生氣息相感而成,新身體的素質基本上打回原形,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實行全民都兵,至少懂得軍令軍列。

而標準武力只有曾經的軍人和修士,甚至少數在對蠻夷和外域滲透邪魔戰爭中隕落的真人,比如那一對道侶,就曾是郡內英烈祠裡的人。

他自己是南征軍的一個千夫長,只得專注組織性,一時揹著手在佇列前走去:“我知道你們都是各行各業精英,但現在生存情況改了,不是講究這個時……我問你們,誰殺過敵人?”

“我!”

“還有我——打魏國時組織商會給徵西將軍送糧,遇到截糧手刃三敵!”有個人昂然吐氣。

“我打過外域邪魔……”這人見周圍目光就聚集過來,臉色稍紅:“只殺了幾個嘍囉,沒打過真正邪魔,所以就到這裡了。”

一陣鬨笑,邵元勝感覺這四五個水準還算合格,但數量實在太少。

有人舉手問:“只打過山賊算不算?”

邵元勝一腳把這傢伙踢出來:“算,你還想當逃兵不成?別惹得姑娘笑話……”

後面幾個女子交頭私語,看著男人在整合力量。

“服過兵役,但沒打過仗的算不算?我當兵那會實在沒仗打了……”有個青年一臉無辜說著。

邵元勝眉頭抽一下,心忖這蠢蛋肯定和自己不是一個時代,不知差了幾輩,要是過去臨上陣隊伍塞進這種新兵肯定是倒了血黴,但這時只能捏著鼻子:“也罷,讓我看看都到什麼程度——參加一年軍隊,以後在郡內每年有一月以上軍事訓練的有幾個?都站出來看看——”

呼一下,除幾個小孩和五個女人,男人全都站了出來,剛才青年笑說:“剛才打聽了情況來看,我應是最晚一代,不過男子二十而冠,入軍受訓的規矩還沒有改,都是真刀真槍,每年都給出允許傷亡名額……而每年郡縣裡都組織一月的兵營,保持性訓練,除了太學生,誰都是!”

“看來……我大漢,還沒墮落到違背陛下交代,沒有放棄國戰。”

所謂國戰,就是軍隊是皇帝私軍,設南北軍。

而由於虛州實郡縣,郡縣規定不省貴賤,男子二十就要在官府登記,每年服役一月,進行民兵訓練,稱“更卒”。

二十三歲基本操練完畢,就進正規軍服兵役,役期一般2年,稱“正卒”,回來繼續每年服役一月,保持戰鬥力量。

東漢此制廢黜,葉青又恢復,不過由於道法顯世,後二年“正卒”改成一年。

就算這樣,也是舉國都兵,無敵天下。

聽這話,邵元勝心中微松,又看了一眼轉生小孩的幾個,估摸體力是弱項,才特殊申請沒有參加“正卒”,轉生後也不是青壯。

“但越是這樣,越見得他們在某一方面卓越……要不怎麼可能破例?”

“還有幾個身嬌體弱的漢家女兒也一樣,女子在社會要做出成績必是非同凡響,都是族裡最優秀的血脈,一定要保護好她們不能有失。”

邵元勝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是一個老兵的固執——保衛族人,任何敵人要侵犯,先在自己屍體上踏過去。

上輩子他做到了,現在依舊不改。

…………

各隊臨分別,韓子維想起了些,問:“師妹,二位陛下的玉像收起來沒有?”

“在這裡。”

青衫女子在懷中取出,觀察一下漢白玉像的瑩光,又小心收回去。

兩人都沒注意到玉像上透明氣息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