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子民;怎會不清楚這東西;頓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怔了許久;才醒悟過來;突轉首向北;那封信浮現在眼前:“難怪兄長最近變化厲害;原來是有此物——不過現在追著去揚州肯定是沒前途……幸自己不只一個兄長。”

袁胤現實的很;他可不相信孫堅是真心投靠袁術;沒有實力空手跑去;憑什麼指揮人家?

這時一咬牙;取了玉璽;去殿外找了匹馬;拍馬就衝出了城;避過兵鋒向冀州投袁紹而去。

而在東面城外的荊水;一夥人馬正在整理行囊準備渡河;很快傳來驚叫:“我的玉璽;誰動了我的玉璽”

扭曲的聲音劃破夜空;烏鴉從林子裡驚醒飛出來;嘎嘎地在空中鳴和著;更添一種不祥的氣氛。

但相比這些狼狽的逃兵們;因為勝敗的失衡天平過於迅速;形勢控制的很快;當地反而沒有被戰火影響太多。

劉備軍很快佔領宛城;整頓了城裡城外秩序;搜尋亂兵;保護居民;一切都如在豫東做的一樣;井井有條;甚至可以說張飛趙雲他們發現;這善後事比在豫東還輕鬆;或許是袁術近來的統治太不得人心的緣故?

這一夜滿成百姓都睡不著;無論高門大戶還是小家小戶;許多成男都持械躲在門後觀察;直看到這夥官軍秩序井然;又見是劉使君旗號;才紛紛放下心來:“回去睡;回去睡……”

“明天可以繼續開業。”

“劉使君過來了麼?”

“明天再看……”

深夜裡也沒有什麼入城儀式;只是確定了行宮安全性;太后坐車正要入城時;趙雲就駐馬在街道側;正處理幾鄉老告狀袁術軍侵佔民田的事;他還沒後來當太守的經歷;對這樣民事很有些焦頭爛額。

幾個鄉老倒也不是糾纏;看著天色很晚;就明天再議;忽見金赤鸞駕中女子身影;瞧得一震:“可是何家女?”

這聲音熟悉又陌生;帶著鄉音的味道;太后怔一下;回首望時使幾個鄉老回醒過來地拜下:“拜見太后娘娘……”

太后對這些老人沒有了印象;還是詢問情況;簡單處理了下。

幾個鄉老感激而去;一路猶是交口稱讚著“太后和劉使君恩德”、“仁義之師”、“漢室再興可望”……

太后按著心口;回首四望;城外夜幕中的山山水水、入城後熟悉又陌生街巷;古老漢宮……

很多以為忘卻的印象一點點泛上來;些許懵懂之後;說不出什麼樣酸澀悵惘。

曹白靜覺察到;問著:“太后有哪裡不舒服?”

“不;哀家……哀家只覺這戰事太過順利;都有些作夢一樣。”

“是順利;不過夫君可是準備了許多工作;剛才那詐門不成;就會有內應

太后聽了:“看來這兩年劉使君對荊北的滲透不錯。”

曹白靜覺察到她說起這滲透態度毫無牴觸;心中暗想:“恩;夫君說南陽郡情況或是最好;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異數。”

帝鄉的大漢餘氣……太后斂目;微嘆了口氣:“難怪劉使君絲毫不懼袁術反抗;此賊在南陽毫無民眾根基地起兵;劉使君尚未踏足荊州一步;就已比此賊更得人心。”

曹白靜笑得眼睛眯了起來;確定心中猜測;心中暗忖:“難怪夫君說南陽人普遍都相信漢室可再興;這太后不就是最好例子麼?夫君說後來諸葛亮避亂躬耕於南陽;最後也選擇了劉備;或正是有這樣的影響……”

太后不清楚自己被這少女研究了;只是隨口笑談:“其實這樣陪都;是天子直接接觸地方的一個渠道;郡縣官員不敢疏忽職事;更不敢對百姓苛待;豪強也不敢逼民過甚;否則哪一日天子駕臨時;撞見父老鄉親憤怒告狀;不管告的成不成功;都要有一大批人要倒黴……”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