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在蓋爾那絕對是上上之國, 無論是國力還是軍力。

所以九州的中州皇帝,他們也稱呼他為大皇帝。

雖然現在九州皇室信譽崩塌,那是錢兒上的事情, 可歷史遺留下來的那些威嚴,卻絲毫沒有降低的。

這家人血統不太一樣, 有碾平東大陸的先祖, 還有歷代不安分四處欺負近鄰,撩騷遠親的黑歷史。

他們要是想折騰,只要蹦起來, 那絕對就是全球的自然災害,還誰也別抱怨,就只能哄著。

萬幸,九州的皇室貴族,大多宅屬性強烈,就是玩也是畫個圈兒自己玩,一般都不愛外面飄著。

好好兒的,誰去招惹他們啊。

精窮的人才想挪窩呢,好吃好喝的養了這麼多年,如今又有了精窮的預兆,趕上大皇帝登基,各國便尋了由頭,沒請柬的都紛紛帶來國禮,貼補一下倒黴的新帝李拓。

真是,世界和平萬歲。

白鴿號艙門越來越大,迎駕現場無數把黑色的雨傘被彭彭支開,大批的記者躲在不遠處的廳口,遠遠的張望,激情的拍攝著。

如今拍攝也不禁止了,只是得交錢。

禮樂官矜持的抬起下巴,他抽出手裡的伸縮指揮棒,慢慢的揮舞出一個節奏,當熱情的迎賓曲終於奏起,白鴿號下倉門最先出來的卻是帝國?呃,十幾隻穿著杏黃色狗狗雨衣的大號短毛犬?

那些狗可真大啊,真活泛啊!它們只只都在成年人的腰部位置,個個膘肥體壯,性情極其活潑,許是在飛艇裡關的久了,這門一開,它們就集體衝出,於雨中徹底的放飛了自我。

那個跑,那個蹦,那個滾!

密集拍攝的記者們驚愕的放下手裡的器材,他們看著那群犬衝出白鴿號,把個莊嚴肅穆的迎賓樂隊,衝擊成一灘散沙,剎那間,滿場子都是樂器拐彎的聲音。

就在這群體驚愕,集體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

北燕皇帝登場了,他穿著一件純黑色的斗篷雨衣,帶圓邊防雨禮帽,手持證明權利的皇帝權杖,人一出來,就伸出右手卡在嘴裡,對著中州的空氣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而那些狗狗聽到口哨聲後,便集體剎車,紛紛乖順的走到俞東池面前,將尾巴搖成了一個風車兒。

江鴿子站在避雨處,他也有些驚了,表情雖裝出些肅穆,然而隨著那些狗兒的折騰,現場狼狽太多,他到底是沒忍住,就輕輕的低了頭,肩膀開始顫抖起來。

怎麼辦,國會議員的假髮都飛了,露了整個的禿頂,正捂著腦袋頂滿地找假髮呢。

儀仗隊指揮茫然的盯著手裡的一團毛髮,右手依舊憑著肌肉記憶在有力揮舞。

俞東池抱歉的看著中州來的舊系大臣,還有國會要員們,對了,還有他白胖的侄兒。

他對這小傢伙還是挺抱歉的。

他笑著四處揮揮手,雖然沒有接受到迎合的掌聲,然而依舊客氣著說:「哎呀,真是對不住,我,咳,朕訓練了好幾天了,它們本來該排著隊出來的,啊哈哈哈……」

他笑的十分爽朗,大白牙明亮的在雨中露著,全無一絲半點的皇族風範。

笑完,他彎腰對眼睛閃著小星星的皇子京說:「是小京來接我啊,你都長大了這麼多呢,這裡面有幾隻是送給你的。」

小孩子總是親近動物的,皇子京與他的父親李拓又最愛狗,聞言便徹底興奮,如不是他的老師段少卿拉住他,這孩子怕是早就蹦過去挑選自己的狗狗了。

至於皇室禮儀,也早就被他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再者,這會子現場依舊一團亂,誰還顧得上禮儀。

「是給我的麼?」小傢伙也不自稱孤了,一直反覆問著俞東池:「是給我的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