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這孩子是個傻子呢。

那會子,常聽連翹他奶奶抱怨媳婦,說是都怪媳婦忙,反鎖了孩子在家,害的孩子啥也沒學會,反應越來越慢,後來就變成了傻子。

老太太胡說八道起來,這人間就不用找什麼理由反駁她們了,說多少也沒用。

再後來,那對夫婦分了契,連翹媽再也沒結契,就守著連翹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每天太陽老爺還沒有升起的時候,那對母女就悄悄的走在老巷子裡,掃街,收垃圾。

連翹她媽從來不幫忙,就默默的跟著閨女,有時候看她做不好了,還會打她,不停的叫她重複做,不斷的做,一直到會了。

最後,連翹就成了這老三巷正式的清潔工,她有工作單位,還是有社會保險那種。

再,然後……連翹媽在一個清晨,就安然離世。

連翹就成了老三巷集體的孩子。

有時候,江鴿子戲臺下發懶,遇到人多的時候,偶爾有人就給他指著一個背影說,杆子爺,您看,那就是連翹他爹,那是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一個人。

江鴿子聽了,也就是抬頭看看。

他能怎麼?

他又不代表人間正義。

薛班主彈琵琶,他面前地面能鋪好幾層零碎鈔票。

待人群散去,圓胖圓胖的連翹,就胳肢窩下夾著掃帚,還拿著個簸箕的從角落忽然衝出來,然後,她就假模假樣兒,做出十分認真的態度,在哪兒清掃……

一切地面上的東西,都是連翹的。

今兒也是這樣的一天。

薛班主大早上來了一曲心碎萬分的鐵琵琶曲兒,大部分老街坊走了,他就每天清心碎街坊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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