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哪破了?你就是有個傷口化膿了,我吃飽了撐的,我偷你的膿?

小胖子被他折騰的嘎嘎直笑,以為江鴿子在逗他玩兒。

「那個老妖婆到底教了你一些什麼樣子的瞎話,還偷你的膿……」

江鴿子嘀嘀咕咕的逗弄小胖子。

身邊卻傳來一聲忍著笑意的聲音:「鴿子您又在瞎說八道的騙小孩兒了。」

江鴿子聞聲看去,卻看到是穿著一身灰撲撲,皺巴巴祭袍的連燕子。

難得見他狼狽,江鴿子便也笑了,他說:「你怎麼這個德行?」

連燕子無奈的一攤手:「哎,別提了,成天家門口圍著一群老頭老太太打滾兒,一個還好對付,那是整一群,輪班兒欺負我!

現在,我整個世界都亂套了,大門出不去,我是爬牆頭來的。您還笑?先把正事兒完了再說其它的吧,京的意思是,你要偷他家的龍!」

龍?

江鴿子腦袋裡頓時出現無數地球華夏資料裡,五爪撥出,指間帶鉤,鯨鬚紮起,眼若鍾判,呼風喚雨,騰雲駕霧,或是西方那種帶著小翅膀跟脫毛雞一般的畸形龍。

身邊奶包子連連點頭,還故作成熟的說到:「巫大銀說的對,就是我恩孤的膿!父親說有膿,是孤的膿。」

竟然是這個意思。

江鴿子哭笑不得,伸手擰著他腮幫子又是一下:「膿!膿!有膿我也給你擠出來,瞧你走風漏氣這個樣兒,以後都別說話了。」

他順手將小包子往身邊一丟,唐凌順手一接,又一拋。

把人家金宮跟著小王幾的宮人,嚇的均是一臉蒼白,全世界都沒有這樣糟蹋皇儲的,還是順位第一的皇儲。

小胖子挺高興的,他從宮人懷裡掙紮下來還想讓江鴿子再來一次。

沒人慣他這個破毛病。

連燕子慢慢走到江鴿子面前,他將雙手束在肥大的禮袍裡,安靜的看著面前的舞蹈,聽古老口弦的節奏。

現場雖然很亂,然而他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清晰的送入江鴿子的耳朵,並且只有他能聽到。

他說:「以前我對李氏或者說我對姓李這家人,真是沒半點好印象。」

江鴿子好奇看向他:「恩?」

連燕子表情解脫又釋然,就像走了很遠的路,放下千斤重擔一般的輕鬆。

他說:「才將來的時候,大長老跟我說了一件事。」

今晚的連燕子,其實是很奇怪的。

他以前有的一身涼薄,兩分疏離,七分刻薄揉捏在一起,到了現在忽就負負得正了。

江鴿子笑著看他,對於連燕子的變化,他怎麼可能沒察覺。

江鴿子也是高興的,誰也不愛跟個剝去人性的兵器,哦,機器打交道。

即便他是個賺錢機器。

「是那位愛哭的大長老麼?」

「對!」

「這效果!人家到底給你喝了幾鍋雞湯?」

「呵您在說什麼啊!大長老什麼都沒有說,他就是給我看了一本巫系內錄,您還記得您剛到中州,我跟您說金宮水域每年都要淹死人的事情吧?」

「恩,有這事兒。」

連燕子神色未明的看著身邊的小胖子說:「所以說,李氏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了,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傻的人了,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子的詞彙,去評價這家人……」

江鴿子也看這小胖子,聽連燕子這樣說,他腦海里的一些模糊線索連線在一起,那個最後的結果便從他腦袋裡冒了出來。

這下,他也驚了。

「你是說?他們一直就知道那下面是什麼?」

「對!他們知道,一直就知道。每一代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