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伯伯點點頭,表情便略微帶了一絲矜持的說到:「怎麼沒見過,遇到交年頭尾,酒席上有過交集,只……互相敬過酒,我比他年長,他要先來我這裡敬了,我才起身給他敬酒!」

聽到於伯伯這樣說。

站著的這位中年人扭臉對著空氣歪了一下嘴兒,卻沒吭氣。

倒是孔太太對他的話是信服的。

聽到他這樣說,就臉上帶出一些迫切問到:「那……於伯伯,您老能不能去說說情,把咱半把掌巷子,也給,也給帶上唄!您看人老三巷,再看咱們……您甭擔心有費用,這是大事兒!只要您去帶話走走關係,回頭咱們老街坊指定給你籌份子,你就說個數兒,您看,咱這邊可是百十來戶,這一家一貫,也是百十多貫呢……」

孔太太話才說到一半兒,身邊忽傳來一陣鼾聲,她扭臉一看,卻是那於伯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人家竟迷糊著了,這呼嚕打的。

孔太太的女兒一撇嘴兒,抓了一下自己媽的一袖子。

孔太太對著低頭看他的中年人,一撇嘴,周圍人集體翻白眼。

哎!也是個賣嘴兒的!

這位吹牛倒是可以,辦大事兒?這街巷裡的伯伯是尊稱,他們可算那門子官吏?

說白了,黃伯伯那樣的屬於少數,這別的地方的伯伯,出身大多就是個混混!

年輕的時候算作江湖流氓,流氓混不動了,就去給人做打架拌嘴兒的做裁判先生,再等到年紀差不多了,自己就給自己封個江湖伯伯的頭銜,剩下的日子那就是等死,吹牛了。

後車廂不知道哪個角落忽傳來一聲奚落:「問都甭問!白費唾沫,那都是吹牛的屁話!人跟人能比麼?人自古老三巷就團結,人家那是什麼杆子爺兒,是什麼伯伯?咱們這是……」

有人大聲咳嗽,立刻幫他轉了話題到:「誰說的,咱那泉大杆子爺兒,當年也是這個!!那也是個一身大油肉滾滾的大塊頭,人家現在發了財,那是不惜的管你們這幫窮鬼兒了,哈哈!」

這話題轉到泉大混混,這車廂裡頓時氣氛便又活潑起來了。

無它,泉大混混倒黴了唄。

凡舉這普通的百姓,走哪兒都一個德行,最愛看旁人倒黴。

自打那中州城裡不知道民間疾苦官老爺下了新規定,影響的那就不是一條老街,而是一城人,大多數的利益。

誰家還沒一套祖業房呢?

怎麼好端端的,自己的房產竟不歸自己做主了呢?

這下好了,天崩了,地裂了,哭黃天都沒淚了呦……

說來也是奇怪,一模一樣的東西,甭管是哪種等級衙門的正式的公文吧,這滿東大陸,全九州,除了三常郡,這次這樣的玩意兒壓根施行不起來!

說白了,那份規定離了三常郡,就是廢紙一般的玩意兒!

這就是邦聯制國家的特色,我承認你,你就是我大哥。

不承認!大哥也拿弟弟沒辦法。

以往能力大的國會議員插手操作,許那規定能垮了國,可下到州城衙門就有可能被原件送還,還會蓋上一個無法施行,或則施行有難度,建議修改不合理條款的藍戳兒後,被原樣打回。

再或者,壓根這不合理的玩意兒,就不該出現在正式的檔案上。

要知道,九州國家規劃局雖是一個掛著國字頭的大衙門,然而作為一個有著八百年歷史的九州帝國,法律都是一樣的。

隨著社會進步,法律法規會不斷健全,甚至那上面各衙門互相監察,互相制約,這樣的水準的玩意兒,它怎麼會流到常輝郡的?

而且還被迅速的執行了呢?

這就要從各地生活的老百姓的根性說起了。

常輝郡的衙門,只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