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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至少三柄劍頂著。
“你不知道,我卻知道。”李秀樹的臉上彷彿罩了一層寒霜道:“因為中了這種混毒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站得起來,他能站起來,就説明他沒有中毒。”
“不……不……可……能。”陳左的牙齒在不住地打顫,心中漫湧上一股無邊的恐懼。
就在這剎那之間,突然一道劍芒躍上虛空,照準陳左的頸項飛掠而過。劍芒過處,血光濺射,一顆頭顱竟然飛旋虛空。
眾人盡皆失色。
再看李秀樹時,他的劍已入鞘,只是緩緩而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你一樣,既能背叛你的家主,又怎能保證你不會背叛老夫?”
他在與一個沒有頭顱的軀體説話,當陳左的頭顱旋飛出去時,他的身體依然站立在原地不動,由此可見,李秀樹的這一劍有多快!
“啪啪……”紀空手沒有料到李秀樹竟然這般兇殘,説變就變,毫無徵兆,一怔之下,拍起掌來。
“果然不愧是北域龜宗的宗主,果敢決斷,雷厲風行,完全是一派宗師風範。”紀空手的心裡彷彿有一塊石頭落地。自從他知道陳左是奸細之後,就一直擔心自己的身分會暴露,卻想不到無意中,李秀樹倒幫自己解決了這個難題。
“你認識老夫?”李秀樹的目光望向紀空手,心裡有一點吃驚,彷彿看到了韓信一般。在朦朧的月色下,如果他不刻意去看紀空手的臉,而只是感受紀空手身上的氣質,他發現這兩人似乎有太多的相同之處。
“你雖然是高麗國的王公貴族,但是常年奔波於江湖,是以我縱想不知道你也絕非易事,只是我實在不明白,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何以要東奔西走?一會兒人在淮陰,一會兒人在夜郎,難道就一點不知道累嗎?”紀空手笑得極是悠然,一臉狂傲,似乎並沒有將李秀樹放在眼裡。
“累,當然累,老夫有的時候真想放下手頭的一切,尋一個無人的地方靜靜休息一下。可惜得很,老夫雖有此心,無奈天生卻無此命。”李秀樹沒有著惱,而是更加冷靜,似乎看出了紀空手企圖激怒自己的意圖。
“其實要想休息還不簡單?現在就有一個這樣的機會。只要你拔出劍來,踏前五步。”紀空手清嘯一聲,整個人陡然一變,就像是一把鋒芒乍現的利刃,散發出一股張狂的殺意。
靈竹公主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向後退了一步,但她如水般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紀空手的臉,雖然有些害怕,卻更欣賞紀空手的這份硬朗。
李秀樹與靈竹公主所感覺到的東西卻完全不同,他感覺到的是一股壓力,一股沉重如山的壓力。雖然他與紀空手之間的距離還有三丈,卻感覺到對方那強大的氣勢已經將他的身體緊緊包圍,就像陷入一片流動的沼澤,有一種難以自拔的無奈。
李秀樹的心裡吃了一驚,心中不由暗自猜測起來,這左石是真有其人,還是一個化名?如果是真有其人,自己何以會從來沒有聽説過?如果這只是一個化名,那麼這年輕人又是誰?無論是誰,能夠擁有如此霸烈的氣勢與雄渾內力的人物,都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就算以前是,那麼過了今晚,他必將名動天下!
這不由得讓李秀樹猶豫起來,不敢貿然作出決定,只是將目光望向了坐在鐵几旁的龍賡與陳平。
他不敢貿然決定的原因,是他不能斷定這兩人是否已經中毒。雖然從龍賡與陳平的種種跡象分析,他們的症狀的確類似中毒,但不能排除他們實際上只是在表演,其實是欲誘敵深入。
如果龍賡與陳平中了毒,那麼沒有理由只剩紀空手一個人平安無事。既然紀空手沒有中毒,那麼龍賡與陳平是否中毒便大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這通常是正確的邏輯,也是李秀樹的推理,當他感受到紀空手身上透發出來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