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我,吳瑟,我恨你,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讓我父親殺了你的!’

吳瑟看了看紀言那白皙的脖子,之前自己劃破的地方不過是表皮而已,以紀言的體質,早就恢復如初了,但是,那時不表現的狠點,他也害怕夜聽山不怕這個,自然只能那麼做了,要說真讓他殺了紀言,就憑之前二人的一舉一動,還真的有點難以下手。

‘出去後我就放了你,現在嘛,你別想離開了,我相信,只要我放了你,不出一個時辰,方圓百里都得被夜聽山給圍起來,哎,對了,快出去了啊, 還有幾天,嘶,不到三天了啊!’

‘吳瑟,你真的會殺我麼?’

吳瑟聞言也是表情一怔,看著紀言那前所未有的認真也是不禁解釋道。

‘正魔不兩立,你殺我,我殺你,很正常吧!’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額,我說過什麼了?’

吳瑟仔細回想,貌似也沒什麼記憶,之前自己洛白與紀言三人在一起趕路時倒是說了不少話,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聊過。

‘你說過,正道魔宗,都是修仙者,不過是牽扯了利益而已,都一樣的!’

‘我有說過這個話麼?’

‘你有,你還說勝者為王敗者寇,魔宗,之前敗了才落得這個下場而已!’

‘然後呢,你想問什麼?’

吳瑟也是回憶起了那段記憶,不過是他和洛白的聊天而已,洛白心智單純,自然,他沒事就會和洛白說一些大道理,而恰好有了這麼一段話罷了,他還記得,當時紀言問過,如果是一個無辜的魔宗修士,他會不會動手的問題。

那時他只是白了一眼並沒有回答。

其實,他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生活在現代社會,這種事情見多了,世間無公平,世間更沒有對錯好壞,有的,只是觀點不同而已。

要說,在沒有觀點立場的時候,自己,真的不會殺一個無辜的,或者是陌生的人,但,如果對方成為了自己的敵人,或者立場不同,那麼, 自己想必一樣會動手,就像是搶奪滅世刀一樣,魔宗修士,有很多其實只是聽令行事,領導層的利益相爭,並不代表他們就是錯的。

相同的,自己作為搶奪的人,就是錯的了麼,也不是,他只是想破壞魔宗的計劃,救下五行宗而已,沒有對錯好壞一說。

‘你,會殺了我麼?’

看到紀言那眼含熱淚的認真模樣,吳瑟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心裡的答案,如果夜聽山真的不顧紀言的安危動手,他相信,他不會殺紀言這個如同凡人一樣,曾經與自己度過一段記憶的人,不為別的,他那時只是覺得紀言不過是無辜的撞見了自己與夜聽山交戰而已。

但是,這樣的答案,吳瑟同樣不想說出來,他怕紀言以此為動力,逃脫自己的束縛,現在的他, 沒有紀言的守護,想要出秘境根本不可能,但是,若是出了秘境,有了宗門的庇佑就不同了,到時候,自己奪得滅世刀的情況,自然會得到四大宗門的一同庇佑,甚至,可能會阻止一個修仙界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