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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一迎,雙方馬上人也似乎是都存心賣弄一下,直待兩匹馬將要撞上,才同時收轡,唏聿聿兩聲馬嘶,兩匹健馬同時人立而起,打了一個旋身,蕩起了積雪。
那精壯漢子技高一籌,先行穩住身子,抱拳道:“在下虎威鏢局李玉龍,給朋友見禮。”
對方年紀二十六七歲,羊皮短襖,灰狼皮緊腿長褲,透著一險精明氣。
只聽那人嗯了一聲,道:“久仰,久仰,虎威鏢局總鏢頭的大弟子,百步飛鏢李玉龍。”
李玉龍道:“好說,好說,那是江湖朋友們的抬愛……”輕輕咳了一聲,接道:“兄臺姓名可否見告?”
那人仰天打個哈哈,道:“我們既然敢出手動虎威鏢,自然敢留下姓名。”
李玉龍年紀雖然不大,但他自幼即隨師父在江湖上走動,見識博廣也算經過風浪的人物。當下陪笑說道:“兄臺怎麼稱呼,小弟這邊洗耳恭聽。”
那勁裝漢子冷冷說道:“兄弟姓邵單名一個傑字,人稱冷箭邵傑。”
李玉龍一欠身道:“原來是耶兄,兄弟失敬了。”
冷箭邵傑一抱拳,道:“好說,好說,兄弟不善言詞,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們和虎威鏢局沒過節,只留下篷車,貪局中人,可以上路。”
李玉龍淡然一笑,道:“邵兄說笑話,有道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吃我們保鏢這行飯,怎能丟了客人逃命,虎威鏢局在江湖上,走了二十年鏢,可是從沒有過棄鏢逃走的事。”
冷箭邵傑道:“虎威鏢局的盛名咱們久仰了,你李兄的百步邊環飛鏢,咱們也慕名已久,不過,咱們如若沒有幾分把握,也不敬老虎口裡拔牙。”
李玉龍心中暗道:“就憑他這點能耐,決不敢動虎威鏢局的念頭,必然另有主腦人物。
心中念道,口中卻笑道:“那兄,敝局走這趟鏢,兄弟只不過是前一名小卒,護鏢的,是我虎威鏢局二當家的……”
那傑一帶韁繩,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白色封簡,說道:“既是貴局裡二當家也來了,大概連李見,也做不了主!這封簡之內,是我們瓢把子的手筆,李兄拿給貴局二當家的瞧瞧,在下恭侯迴音。”
李玉龍接過封簡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書奉虎威鏢局二當家鐵掌金環方振遠親拆。
李玉龍看罷封簡的字跡,不禁一呆,暗道:“這次二叔親身押鏢,除了鏢局中幾個重要鏢師之外,很少人知道,這夥人卻似瞭如指掌。
心中念頭,像風車一般打轉,人卻一抱拳,道:“邵兄稍侯。”一勒韁繩,轉過馬頭,奔回篷車。
二當家鐵掌金環方振遠,正盤坐車中抽著旱菸,老頭兒心中似是很火,臉上一片肅穆,右首那精壯漢子,已下了馬,垂手站在篷車一側。
李玉龍馬近篷車,一個翻身下了馬,欠身說道:“回二叔,弟子和他們照了面,對方飄把子有封書簡,書明要二叔親拆。”
方振遠冷哼一聲,道:“你拆開念給我聽了,,這邯鄲道上竟然有人敢動虎威鏢局的鏢,還要指名我親拆書簡,倒要看看什麼人吃了熊心豹膽。”
李玉龍肅然站好,拆開封簡,念道:
“字奉方振遠副總鏢頭雅鑑:久聞貴鏢局生意興隆,目進鬥金,連號十餘家,虎威鎮中原,飛虎鏢旗所經之地,綠林道上朋友,無不退避三舍,迄今十餘年矣……”
方振遠一摸額下的花白長髯,道:“嗯!信還算寫的客氣。”
李玉龍抖一抖身上的積雪.接著念道:“弟子不才,斗膽冒瀆虎威,限函到頓飯工夫之內,方兄帶貴局中人,留下兵刃,赤手空拳撤離,如有人妄帶寸鐵,必遭慘報。貴局十餘年積財萬貫,賠此一票,也不致一蹶不振。”
方振遠早已經聽得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