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年約三十一二的藍衣婦人。

關中嶽心中一震,暗道:“好啊!九尾狐陸七娘也在這裡,這她人作惡多端,勾引了很多正派中人,先犯淫戒,後入魔道,但她藏身有術,少林、武當等數大門派,也曾遣出很多的高手,追殺於她,竟是無法找到她的行蹤,而且她妖媚淫蕩,房中有術,雖然面首無數,但凡是與她有過一次肌膚之親的人,仍是念念難忘,所以,到外有為她效命的人。

只見陸七姐顫聲道:“奴家婦道人家……”

黑衣人冷冷接道:“我知道,所以,你可以吊頸自絕。”

陸七娘道:“奴家一定要死嗎?”

黑衣人冷的冷道:“嗯!你以美色誘人,作孽無數……”

陸七娘道接:“這都是他們心志不堅,胸懷慾念,心甘情願,奴家以後,決不再犯,如能饒我一死,從此歸隱庵院,削髮為尼,青燈仟梅以度餘年。”

這陸七娘是一位久歷風塵的妖媚婦人,唱做俱佳,說的婉轉啼泣,直叫人忍不住生出側隱之心。

那黑衣人卻是不為所動,冷冷說道:“盤龍鏢旗在江湖上,自人它的規戒,你作惡雖多,但只要不妨害到盤龍鏢旗的威名,我也不會管你,但你藐視盤龍鏢旗的罪行,卻是不能饒恕,念你是一個女流之輩,讓你落個全屍,你自己吊頸死去吧!”

陸七娘眨動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高聲說道:“盤龍鏢旗在江湖上,隱失了數十年之久,打我出生那年起,就未再聽過盤龍鏢旗的事,有道是不知者不罪,縱然瞧到了盤龍鏢旗,我也不能辨認。”

關中嶽心裡暗道:“這陸七娘雖非好人,說的話倒也有理。”

但聞那黑衣人冷冷地說道:“這麼說來,錯不在你了。”

陸七娘道:“如若你肯講理,那就不該逼我自絕。”

黑衣人道:“你的師長為什麼不告訴你盤龍鏢旗的事情,你如無罪,禍便連及師門。”

陸七娘道:“可是,我那授業的恩師,已作古人。”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陸七姐,你不用設詞狡辯,就算你那授業的恩師,當真已經死去,但你師長門中,必然還有別人,盤龍鏢旗的主人,豈是輕易受人矇騙的人,但盤龍鏢旗的主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留在這裡,我帶你到師門求證,不過,你如是講的謊言,我要讓你經歷最悲慘的死亡。”

陸七娘徵了一怔,道:“看來,我如不死,你是心中不甘了。”

解下身上的汗巾,縱身而起,把汗巾搭在橫樑之上,挽了一個活釦,黯然淚下,道:

“你真是連我一外婦道人家,也不放過了嗎。”

黑衣人冷冷道:“放過你豈不是開了侵犯鏢旗的不死禁例?”

陸七娘長嘆一聲,道:“江湖上很多惡毒的人物,但毒辣莫過你嫖旗主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頭一伸,鑽入了活釦之中,鬆開雙手,整個遊軀,吊在橫樑上,懸空打轉。

黑衣人那索魂斷魄的清冷聲音,又傳入耳中,道:“陰陽雙煞。”

兇狠絕倫,惡名極著的陰陽雙煞,應了一聲,垂手行出人群。

黑衣人道:“你們兩人知罪嗎?”

陰陽雙煞齊聲應道:“我們知罪。”

黑衣人道:“好!你們自作了斷呢,還是要我動手?”

死亡臨頭,這兩個兇名極著的魔頭,驚怯的心神,反擊鎮靜下來,左首陰煞乾笑一聲,道:“我們不想死,希望你老人家,例外施恩……”

黑衣人冷冷說道“那陸七娘是婦道人家,一樣要死,你們兩人是男子漢!”

陽明二煞當年同出同行,聯手對敵,彼此心意相通,陽煞在陰煞開口時,已然暗中運氣,黑衣人言猶未了,陽煞已然發動,右手一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