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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振遠暗暗忖道:今日之事,瞬息大變,箇中內情,定不簡單,你既要我瞧看,倒是不可錯過機會,當下應道:“大人吩咐,方某就恭敬不如人命了。”
取過包袱,緩緩開啟。
只木軸白絹,原來是一幅畫。
方振遠心中忖道:南天三煞由很遠的江南跑到了邯鄲道上,費力不小,豈是隻為了劫奪這一幅畫,我得開啟瞧瞧才是。
也不等劉大人吩咐,展開了畫卷。
那是一幅牧羊圖,除了一個牧童手執長鞭之外,盡都是不奇書網電子書同姿態的羊,背景是一片起伏的山峰,羊群前一溪清流。
鐵掌金環方振遠,雖是多年在江湖上走動的人物,見多識廣,但他對書畫鑑賞,卻是一竅不通,只覺那捲畫上畫的大羊,小羊,山羊,綿羊,很像,此外,也瞧不出什麼珍貴之外,心中暗暗納悶道:“就算這是一幅大家名畫,價值不鮮,但南天三煞取去了又有何用,以南三天然在江湖上的名頭,總不能拿著字畫,向人出售,何況,貨賣識家,能買這名家書畫的人,除了有錢之外,必然是讀書之人,讀書人達理明事,這等來路不明的畫,決不會買。
他心中風車一般打了千百轉,想了又想,但仍是想不出這幅牧羊圖價值何在,但南天三煞不是平常的綠林人物,如若說他們全無所本的只為了劫取這幅牧羊圖,自是使人難以置信。
這是一團謎,方振遠已自覺到個人才智,無法解釋,緩緩捲上畫,道:“這幅圖畫的不錯。”
劉大人微微一笑,道:“很難得啊!方副總鏢頭,除了一身武功之外,竟還能鑑賞書畫。”
方振遠輕輕咳了一聲,道:“大人過獎了,在下一介武夫,怎能談到鑑賞二字,不過,在下心中有一點不解之處,想請教大人,還望大人能夠坦然相告。”
劉大人收好卷畫,道:“什麼事?”
方振遠道:“南天三煞劫鏢之時,大人曾吩咐在下,把這幅畫送到都督府去,似乎是大人早已知曉那南天三煞志在此畫了。”
劉大人略一沉吟,道:“此畫並非我所有,我只是受人之託,把此畫送往開封。”
方振遠精神一振,道:“那人是何身份,大人可否見告……”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如若那人也是武林人物,這件事有些眉目可循了。”
劉大人道:“那人並非你們武林中人,此事雖小,但在下未得他允准之前不敢蠊出他的姓名。”
方振遠暗暗忖道:看來他口氣很緊,再問下去,也難問個名堂出來,只好一抱拳,道:
“方某為今日劫鏢出事,抱咎萬分,雖然有驚無險,但總怪方某無能……”
劉大人接道:“算啦!事情已經過去,方老師也不必自責,今日能夠有驚無險,還不是憑仗你虎威鏢局的名氣。”
方振遠苦笑一下,暗道:看起來,讀書做官的人,比我們江湖上行走的,更富心機了,拱拱手,道:“大人休息,方某告退了。”
方振遠下了篷車,繞著五輛車子走了一圈,特別留心觀察了那劉姑娘乘坐的一輛篷車。
鞭輜的車輪,劃裂了地上積雪,任那方振遠觀察入微,也無法在篷車外面,瞧出一點可循的蛛絲馬跡。
突然間,那緊閉的車簾為一隻玉手啟開,寒冷的北風中,露出來一個少女腦袋,道:
“停車啊!停車。”
趕車的趟子手,突然一勒手中韁繩,行進篷車,停了下來。
方振遠一個箭步,躍了過去,道:“什麼事?姑娘。”
那少女一臉焦慮的神色,道:“姑娘嚇病了,發著高燒。”
方振遠原想借此機會,一窺車中之秘,是何事物能使那南天三煞忽然間改變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