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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紅平面的海面。
這一次,孟桐沒有再躲,她擂響戰鼓為他送別,激昂的鼓聲迴盪在海平面,驚起海鷗成群,一字排開齊齊飛翔。
整裝待發的甲士執戟而立,肅穆的神情,凌厲的眉眼。無怪乎京城談起這支鐵軍就風雲色變,齊子略就算是再無能再昏庸,也知道薛家軍是對他最大的威脅,同時也是最大的保障。他不能動,也不敢動,卻又不能不動,不敢不動。
“我等你凱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可能是我所有文裡面,最晚開船的一對……
第47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薛隱走後,整個長平王府頓時安靜下來。華太妃因懲罰孟桐一事與薛隱生了芥蒂,稱病僻居,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見。孟桐樂見其成,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得逍遙自在。凝和居的三位關起門來鬥得厲害,薛隱不在府中,到底也是沒了念想,久而久之也就漸漸乏了。
蕭瑟的秋風驟起,已是一季終了。
孟桐在薛隱出征後的第五日出現在西院的客居,一身粗布衣裳,頭上裹著相同布料的頭巾,素雅清爽,可無論她如何打扮,那張精緻臉依然美豔動人。
西院客居住著西門岸,雖說是客居,但只有他一個居住,院前住著一些常用的藥材,最多的是金銀花和薄荷,清幽安靜。
西門岸顯然沒有料到孟桐會來,輕袍緩帶,髮髻未束,一派懶散自在的裝扮。
“夫人大駕,岸有失遠迎。”
“先生不必客氣。”孟桐緩步而行,立於院中一簇薄荷旁,“聽說先生院中薄荷正盛,孟桐想問先生討要,不知先生能否割愛。”
西門岸從藤椅上起身,“夫人言重了,這些本是王府的下人栽種,夫人若是喜歡,儘管取了便是。”
“太妃似乎頭痛又嚴重了?”孟桐俯下身檢視薄荷的成長情況,隨意地和他閒聊。
西門岸說:“老毛病了,以前她隨薛帥出征落下的病根。”薛帥是薛隱的父親,薛定晉。
“我也聽說了。太妃曾是養在深閨的千金之軀,卻誓死追隨薛帥,令人敬佩。”對太妃,孟桐是敬之重之。而做為一個婆婆,孟桐實難與她親暱。自古以來,婆媳關係最難。
“我聽說先生幼年也在軍中?”孟桐話鋒一轉。
西門岸點頭稱是。
孟桐蹲在地上採摘薄荷葉,神情專注自然,“先生對王爺想必是又愛又恨?”
“往事不堪回首。”西門岸似乎並不願意多談。
“先生雖然心裡對王爺多有埋怨,但還是顧念少年情誼。是以,當有危難發生時,你第一時間會找的人仍是王爺。”她摘了一片擦乾淨,扔在嘴裡咀嚼起來,清涼之感直衝發頂,瞬間清爽。
西門岸愣了一下,“夫人何出此言?”
孟桐轉身,“當日我被劫,先生不是找了王爺救我嗎?”
西門岸神情微僵,尷尬地回道:“王爺手握重兵,不找他又能找誰?”
“王爺說過,多虧先生回去時沿途撒了藿香,才讓薛家軍很快就找到劫匪的藏身之所。”孟桐緩緩起身,款步走上臺階,一步一步朝西門岸靠近。
西門岸眼神躲閃,心裡有個惡魔在告訴他,應該把真相告訴孟桐,等她知道事實的全部,肯定不會留在薛隱身邊,可是倘若她得知薛隱就是造成她聲名被毀的那個人,對她而言太過殘忍。他掙扎著,可嘴裡還是艱澀地回應著:“是啊!當時藥箱裡放的最多的就是藿香,情急之下只能試上一試。”
孟桐的眼底淌過一絲寒意,笑意盡數斂起,“先生大恩,孟桐無以為報,三年來遣人送予先生的謝禮,都被先生退了回來。記得先生曾對府中奴僕說過,並不認識孟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