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是一位身材中等,蓄著長髯,鬚髮如墨,看不出年紀的道長,他面容光澤圓潤,眉眼間帶著慈祥的笑意,身上的道袍略顯陳舊,邊角處還有些開線,手裡拿著一把包漿的拂塵,神態安閒,眸光平和,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如山般的沉穩氣質。

想必這位就是全真二代掌教馬鈺馬真人了。

馬鈺右側是一位身量高大的道士,身姿挺拔,眉目剛毅,身上的道袍形制和顏色雖然跟馬鈺的一樣,但是材質卻要更好,看上去也很光鮮,手裡提著一柄長劍,手指粗長,關節突兀,看來拳掌功夫也不弱。

再看他眼神裡藏不住的鋒芒,身上隱隱散發著攝人的氣勢,像是一柄藏於劍鞘內的鋒利長劍,這位大機率是丘處機。

丘處機右側是一位身材有些發福的道長,臉上笑容可掬,手裡空空如也,與其說是個道士,他更像一個商人。

不過南星覺得這大概是個老狐狸。

再右側是一位樣貌端方的道長,身上的道袍也有些陳舊,眼神淡然如水,神態很是平和,似乎對兩位絕世佳人視而不見,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星身上,這顯然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

馬鈺左側則站著一位坤道,這位應該是孫不二,出家之前是馬鈺的妻子,樣貌平平,氣質淡雅質樸,手裡也提著一柄長劍,看向南星三人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孫不二左側是一位略矮的道長,面容慈和,蓄著短髯,身上收拾的很乾淨整齊,眼角密集的笑紋,一看就是個性子平和的老好人。

再左側,是一位有股書卷氣的道長,身子挺拔,目光炯炯,面容清正,如果不是一身道袍,看起來更像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夫子。

雙方對面,按實力來說,應該馬鈺先行禮,從主客關係來說,應該南星三人先行禮。

不過兩方都是聰明人,於是雙方不約而同一起行禮,一番互相介紹,短暫的寒暄之後,馬鈺就帶著三人進了全真教的大門。

南星一路打量著全真教的建築,只能說還不錯,跟洛陽淨念禪院是根本沒法比的,人家那是金碧輝煌,這裡就是能看的過去罷了。

地面的石磚上已經長了青苔,石磚縫隙裡還有頑強的小草生長出來,顯然他們並沒有仔細清理,這個細節體現出全真派的一些問題。

馬鈺連南星打量著建築,不由笑道:

“南公子,宮觀破舊,讓你見笑啦。”

“哈哈,馬真人說笑了,古人說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宮觀也不怕破舊,如果這兒跟皇宮似的,還怎麼修行呢?”

“南公子高見,只是連貧道這些弟子都看不清這簡單的道理,唉!”

南星不由得看了一眼在後面跟著的幾個青年道士,這幾人眼裡都有些不服之色,顯然對掌教的評價持保留意見。

“關於這個我倒是有些想法。”

“哦?”

“我們家鄉有句老話,說是兒孫不肖那是沒打夠,馬真人你多打幾頓就好了,當然了,如果你不想打,他們出去大概也會有人替您打!”

馬鈺怔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連連點頭道:

“南公子所言甚是,是貧道想差了,以後必會嚴加管教一番看看效果。”

眾道士聞言都面有異色,那些年青道士有想法也得憋著,但是丘處機這個暴脾氣可就不會忍著了。

“南公子,恕貧道識淺,南公子的修為怕是也不高吧?”

“丘真人客氣了,我修為確實不盡人意,都是因為家父早逝,小時候打得少。”

李莫愁和邀月都忍不住白了南星一眼,而全真七子全都愣了一下,馬鈺隨即哈哈大笑,丘處機則一臉便秘的樣子,其他幾人也是莞爾一笑。

“南公子真是有趣,貧道也算老江湖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