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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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很足,謝明朗睡得很舒服,以至於言採叫他的時候都有點不願意起來。
下車一看,沒想到還是在市裡,看著眼前一排有些年歲的老房子,他就問:〃這是哪裡?〃
〃我的房子。〃
謝明朗搖頭:〃亂說。誰不知道你的房子在東郊,偌大一棟,背山朝湖。〃
〃你們都知道,我怎麼能帶你過去。再說郊外的房子哪裡有這裡方便。你不是喊冷嗎,上樓去吧。〃
言採的房子只是其中的一套公寓。他們從門口就開始親吻,門開的那一瞬差一點一起摔到地上,氣氛理所當然地升溫著。謝明朗被抵在牆上,兩人貼得太近,手指交纏,異常親密。
潛伏在身體裡的酒精又一次發揮了作用,謝明朗感到言採的手溜進襯衫裡,在腰間流連不去,熱得他要掙扎,與那靈活的手指相比,言採的手臂有力得很,所有反抗都被狠狠壓制住。謝明朗空著的那隻手抓住言採的肩膀,與言採溫暖的手相比,衣料是如此的冰涼,讓他剛剛觸上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鬆開,又不得不再緊緊抓牢。
這個小小的細節惹來言採的低笑,笑聲留在耳邊,像是有了形狀,潮溼而甜膩;吻從他唇邊滑開,順著頸子蜿蜒而下,言採甚至可以不用手而直接咬開他的領結,然後扯開襯領上那顆釦子,不輕不重在頸動脈上咬了一下,才伏在謝明朗耳邊問:〃是我替你解釦子,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快?〃
這種人不演愛情電影絕對是暴殄天物。謝明朗費力地走神。他呼吸不穩,腿好像也在發抖,勉強穩著聲線說:〃本著情趣的原則,怎麼問我?現在我一身是汗,你先讓我洗個澡。〃說完這句話之後笑起來,漆黑的眼睛裡像是收聚了所有的光線,睫毛在眼窩投下淺青色的陰影。
謝明朗當然不是一個人進浴室的,這個澡洗下來整個浴室也一塌糊塗,水跡後來從浴室一直拖到臥室,但根本沒人去管。那一夜誰是誰慾望中的一根浮木,誰又是誰舊夢裡的一痕殘影,早在炙熱的糾纏中被忘得一乾二淨了。
第二天先醒來的那個人是謝明朗。窗簾拉得嚴實,房間裡幽暗卻溫暖,他一時恍惚,伸出手往床頭櫃的方向亂摸,直到手狠狠打到檯燈才猛然想起這不是在自己租的房子裡。他痛得只吸冷氣,甩手的動作大了一點,靠在他身邊的言採動了動,卻沒醒,反而向謝明朗靠得更近了一些。
謝明朗偏過目光去看他。言採的睡姿不太漂亮,稍微蜷作一團,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他也不覺得癢,依然睡得很沉。
看著這張睡臉,謝明朗玩心忽起,伸出手撥開言採的頭髮,想看看睡著了的言採到底是什麼表情。言採一開始還不理他,皺了皺眉繼續睡,到後來又翻了個身,但是謝明朗就是不死心,等如是再三,當他又一次伸過手的時候,才碰到言採的頭髮,手就被狠狠打了一下:〃你還來勁了。〃
這邊謝明朗悻悻收回手,言採則坐了起來,眼睛裡其實還是藏了一點笑的,並沒有因好夢被打斷而見得氣憤。他看了一眼謝明朗,聽他問:〃幾點了?〃
言採找到放在他這邊床頭櫃上的鐘:〃剛剛過午。〃
謝明朗一聽變了臉色,掀起被子要下床,卻被言採一把拖住:〃今天是週末,你往哪裡去。〃
見謝明朗緊張的表情驀然和緩下來,言採搖頭:〃你怎麼日子過得比我還糊塗。〃
〃喝多了,又睡多了,不免糊塗一次。〃
床鋪間著實溫暖,特別在想起是週末之後,謝明朗實在沒有太大的毅力這麼快爬起來。他鬆了口氣,重新躺回去,想著再眯一會兒。可是這次手上不規矩的人換成了言採,被撩撥了幾次,謝明朗徹底沒了睡意,兩個人又小小纏綿了一陣,才心滿意足各自起來沖澡梳洗。
那一身晚禮服就算沒弄溼,白天也是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