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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宮一被閹割了。”
“所有人都被我的隱疾騙到了,其實我沒有騙任何人。我本來就打算這輩子做個宦臣,因為這才是我的命!我本該受著的命!太監的手很快,很快幫我換上宮一一身是血的衣裳,又把宮一的……擺在了托盤上。然後兩個太監把我攙了出來。然後……小君就得了魘症。”
“次日,太子抱病在榻,二皇子下落不明,由苻光擔攝政王一職。而我和小君就這樣來到了大宥。”
宮容說的簡單,仿若那些腥風血雨的過往都是浮塵,只需抖一抖袖子,塵埃盡落。
“我自詡心懷天下,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可是我負了宮一。可是後來,我還負了一人,就是紅綃。”
“我們到了大宥,便有了儲升和宮容。慶元帝寵幸儲升,宦臣立刻成了慶元帝眼前紅人。裴羽和陸忠引以為患,便給我布了天羅地網。我被關在了陸忠的地牢裡,他們實則是意圖拿我威脅儲升。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紅綃。紅綃是裴羽的婢女,專程來給我送飯的。”
說到紅綃,央姬有些苦澀:“相公真的負了我孃親嗎?孃親地下有知,定會怪責央兒。”
宮容陷入回憶,透過她這張臉,仿若看到了當年的紅綃。
宮容揉了揉她的臉:“我當年見紅綃的第一眼,她就是這般眉含愁緒。她臉色很差纖弱的風一刮就倒,她對我很是有禮,把飯菜端到我的面前,說公子慢用。我便開口,姑娘身子是否不爽,我懂些醫術,可給姑娘把脈看看。我雖為階下囚,投桃報李的道理還是懂的,她給我的飯菜都很乾淨整潔,每每親自來送,可見她的良善。”
“紅綃愣了一下。後來莫名其妙的問了我些問題,也就是那副畫上題的詞。”
央姬是記得題詞的。
“第一問:女子薄命,男子薄情,共度春風,風走人散。是人辜負春意,倒怪春短。你又何故做春風客?”
“當年的我自詡春風客,春本人間客,客走難相留,萬物皆隨風,無牽又無掛。客本無情人,是春情多濃。當年我就鐵了心這輩子不染春風,以客自喻。”
他繼續說道:“紅綃顯然沒有料到我這麼說,估摸著不信我吧,便有了第二問:女子易為情所惱,男子多為何故?”
“我身居下囚,卻不改志,便回她:男子為命奔波。有三者:為己命,為人命,為天下人命。紅綃這次只是直愣愣的望著我,倒覺得我有幾分道理,有些哀怨道:‘世間男子多薄情,原是因著為己命呀。那春風客你呢?’”
“自幼,我便是為了天下命而生,從不改初衷。紅綃也沒再說什麼便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我就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等著陸忠和裴羽的手段。直到有一天,紅綃說:‘我願助你離開,然我有個請求,你願意承諾麼?’我沒有應:‘我宮容命不該絕,只是時機未到,你莫費心了。然,你這些日子頗為照顧我,若是有用到宮容之處,自當義無反顧。’”
“我卻沒想到,紅綃跪了下來。她說她已有了骨肉,可是孩子生父不認,她為奴婢者若被主子發現了,定要打了這個孩子的。她要留下這個孩子。她願意跟我交換,她救我一命,我替她保全這個孩子。我不能答應,因著這個法子就是去母留子。可是紅綃執意,她不僅要這個孩子活,還要孩子一世安康。我憐惜她這份愛子之心,便答應了。可是我終究負了紅綃,我沒有好好待這個孩子。央兒,這個孩子就是你。”
央姬已經滿臉是淚:“娘是拿命來換了央兒……那央兒爹是誰?”
“這便是題詞第三問:年年有春來,歲歲春亦走。春盡客要走,客走幾時歸?此地有牽掛,望客多垂憐。我的回答是: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客既允之,寧死不負。既然我跟紅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