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說。

“真的嗎!林…太感謝了!”博普大師由衷道。

聯絡結束。林宵又打給喬琳娜,表示下午自己得去學校代課,作戰會議推遲到晚上。

下午時分,鈴聲響起。

林宵踏著鈴聲邁入昏昏欲睡的教室,教室頓時響起一片‘哦’的聲音。

風趣的年輕教師,再加上講的課程言之有物,代課總是受學生歡迎。

前排,紅裝少女託著腮,筆在指間飛轉,抬起紅寶石眼眸望了過來。

林宵:“……”

這位不是翹課了嗎?

喬琳娜低下眼簾,看著筆記本,心思渙散。

那也得看是誰來上課。

小老頭換上正裝,把僅剩的幾縷髮絲打理整齊,手捧百合嚴肅地來到醫院。

想起好友遺留在世的孤女,博普心情低沉…希望她的病情能早日康復。

醫院內,飄著刺鼻的消毒水味,條紋服病人在家屬的攙扶下行走。

博普拐進一間高層樓的單人病房,病房內寬敞明亮,潔白的電子窗紗敞開,能望見窗外藍天掠過的飛鳥。

安靜得幾乎沒有聲音的精密儀器,穩定跳動著數值。床上骨瘦如柴的女孩插滿導管,約七八歲年紀。

她鼻腔插著導管,望著窗外發呆。

“小夢…”博普試著呼喚,沒有得到回應。

在護士的眼神示意下,他把百合花插進床頭櫃的花瓶,替換掉上一株還算鮮嫩的百合。

“早上患者抗拒治療,試圖拔掉呼吸機,幸好護士及時發現,搶救了回來……”

醫生低聲說:“她的呼吸衰竭可以靠氣管插管來緩解,疼痛可以用鎮靜藥物和鎮痛藥物來減輕。但心理上的難關,就需要你來做工作。我們這邊,會積極治療。”

博普望著女孩發呆,旋即輕輕一嘆:“好的,謝謝醫生。”

他終究不是女孩的親人,又能幫助女孩到何種程度呢……

大約三年前,小夢的父親從沙漠帶回一塊石板,上面記載著的古文字,極可能引發新的研究熱潮。

可隨後,小夢父親在接下來的考古工作中不知所蹤。

留在家中的女兒則昏迷不醒,將近三天後才被上門拜訪的博普發現,緊急將她送往醫院。

醫生在小夢身上發現多種罕見疾病,導致小夢一天中的清醒時間不會超過一小時,幾乎與植物人無異。

小夢的母親,無法忍受丈夫常年在外的生活,早在生下小夢後便離婚出走,了無音訊。

因此,作為身為小夢父親的博士導師,博普主動承下了看護小夢的職責。

博普坐在摺疊椅守望著,女孩又陷入沉睡。

睡夢中的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煥發光彩,猶如童話中的睡夢公主。

博普想…或許只有在鎮靜藥物打造的夢境裡,她才能暫時脫離疼痛,夢見自己想要的生活。

“唉。”老人嘆息。

醫生要我做小夢的心理工作。

可是…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暮色漸沉,電子窗紗自動拉上,最後一束昏黃的光落在女孩的臉上,然後緩緩消失。

博普起身,戴上門口衣架的風帽,禮貌真摯地同醫生握手,最後看了眼夢境中的女孩,眼神閃爍著轉身離去。

小老頭強打起精神:“今天讓林宵代課,得再專門感謝他才行啊……”

回到忍冬,林宵剛剛結束課程,博普大師邀請他在教職工食堂就餐,誠摯表達了謝意。

“舉手之勞罷了。”林宵笑了笑,“那位女孩的情況如何?”

博普輕嘆著搖了搖頭:“情況很不好。”

隨著話匣子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