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無誤地表明自己的心願。”柳香芸嘆息了一聲,說道。

此時,一頭一直顯得不太合群的白海豚衝向新來的大黑海豚。這頭被楊朔銘稱為“神”和“首領”的海豚受了驚,逃竄開去。它比那頭白海豚長了差不多一倍,遊得卻沒有白海豚快。它很快便被白海豚堵住了。於是它跳出水面,龐大的身體重重地落下來,差點兒沒有砸在到白海豚身上。激濺起的水花把池邊的工作人員都澆了個透,引起了一陣驚叫。…;

“不好,它們要打起來了”楊朔銘沉聲說道,“分開它們,快”

柳香芸也感到了不妙,她鬆開楊朔銘的手,跑到擴音器前,大聲的命令工作人員將大黑海豚和其它的海豚分開,工作人員開始想要捕捉它們,但池內的兩隻海豚已經開始激鬥起來,令他們無從著手。

不一會兒,白海豚便受傷了,楊朔銘注意到一縷細細的血絲從它的左腹部滲出。大黑海豚瘋狂地追逐著它,它雖然受了傷,但動作依然靈活,它靈巧地躲避著攻擊,大黑海豚的攻擊一次次落空。

“海豚是愛好和平的動物,它們從來不攻擊自己的同類,今天這是怎麼了?”

看著一白一黑兩頭海豚在池中追逐遊鬥,柳香芸震驚不已。

大黑海豚的尾巴用力地拍打著池水,睥睨一切地凌空而起。此時白海豚已經放棄了攻擊,它時不時的跳出水面,躲避著對方的追逐。

“還不快把它們分開”一位主管人員大吼起來。

但是兩頭海豚都在奔突中,工作人員根本無法抓住它們。

主管人員跑回屋裡,取了一支麻醉槍出來。正好大黑海豚跳了起來,他朝它開了一槍,它重重地摔了下來,一會兒便不動了。

工作人員立刻去開啟起重機。可就在這時,那頭白海豚的表現卻十分奇怪,只見它游到僵臥不動的大黑海豚跟前,不斷的作出親熱的表示,用尖尖的喙去碰它,用身體去蹭它的身體。起重機的鐵手伸下來時,它不住的躲閃著,不肯讓鐵手抓到。

“‘小白’到底怎麼了?”柳香芸轉過頭看著楊朔銘,眼中滿是迷惑不解,“它在說什麼?”

“它說它不要走,它要……陪著‘神’。”楊朔銘意味深長地說道。

“可那頭大海豚在咬它啊,欺負它,它已經受傷了啊。”柳香芸看著水池,有些難過地說道。

“它說,它強大無比,自己是弱小的……他不要離開,它要……和神在一起。”

此時下面的工作人員面對水池中圍著大黑海豚來回遊動的受傷白海豚束手無策。

“它為什麼要說那頭大海豚是神呢?”

“神,不過是一個名字,雖然我們又沒有教它象人類信奉神明一樣,去信奉那頭黑海豚,但它對這頭咬傷它的大海豚表現得這麼親暱和依戀,這是一個奇特的現象,應該是反映了……一種原始的宗教意識。”

“可是,它所崇拜的神在傷害它啊?”柳香芸吃驚地看著楊朔銘問道。

“香芸,聽我說。”楊朔銘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要知道,任何宗教的傳播都不僅僅是講道和說教,它還包括使用暴力。所謂牧師的職能和劊子手的職能,是兩條並行不悖和互相補充的信條。這當中既有作為精神鴉片的迷信宣傳,又有赤luo裸的暴力強制。動物都有逃避攻擊的本能,但是海豚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動物,它具有抽象思維的能力。它崇拜那頭大黑海豚,即使被它咬傷了,這種觀念反而會得到增強。”

“現在怎麼辦?要是它一直這樣下去,會死的。”看著水池中的道道血跡,柳香芸心疼的說道。

“看我的。”楊朔銘衝她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他快步來到了擴音器前,清了清嗓子,突然發出了陣陣類似海豚鳴叫的唿哨聲。

白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