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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刑,可對於段瑞遠這等小卒子麼,那就可沒那麼多的顧忌了,這一見段瑞遠雙眼迷離,弘晴便知其已是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自不可能給其留下絲毫的喘息餘地,一拍驚堂木,冷厲地便又是一聲斷喝。
“喳!”
弘晴有令,一眾王府侍衛們自不敢稍有耽擱,齊聲應了諾,架起段瑞遠,便要再次將其拖下堂去。
“別打了,別打了,我招了,招了……”
這一聽還要再打五十大板,斷瑞遠當即便被嚇得個魂飛魄散了去,要知道先前那五十大板挨將下來,他都已是數次昏厥又數次被涼水澆醒,老命都已是去了半條了,真要是再捱上五十大板,哪還有命在,到了此際,心理防線已是徹底崩潰了去,不等兩名王府侍衛拖其,已是尖聲狂叫了起來。
“說!”
弘晴一壓手,示意夾持著段瑞遠的王府侍衛將其放下,眼神銳利如刀地盯著其看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中氣十足地斷喝了一嗓子。
“我說,我說,下官……”
為了不再挨板子,段瑞遠倒是開了口,不過麼,他也就只說了與肖雄等三人有關的事兒,卻絕口不言其餘,顯然還是存著絲僥倖的心理。
“讓他簽押!”
值得段瑞遠絮絮叨叨地招供之際,弘晴始終靜靜地聽著,平板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哪怕是負責筆錄的侍衛將供詞遞上,弘晴也沒去看,只是一揮手,聲線陰冷地下了令。
“喳!”
此令一出,那名負責筆錄的王府侍衛自不敢輕忽了去,緊趕著應了一聲,匆匆行到了趴伏在地的段瑞遠的身旁,壓著其在口供上畫了押之後,這才將口供又轉遞到了弘晴面前的文案上。
“張相,您可有甚指示麼?”
雖說還有勒席恆未審,不過麼,對於弘晴來說,案子辦到此處也就差不多了,此無他,弘晴壓根兒就沒打算當場審勒席恆——有了一大堆的口供在,只消一本參上去,老爺子自然會找人審了去,原也無須弘晴去費那個功夫的,他要的只是立威罷了,而今,這麼個目的已然達成,弘晴自是不想將事態擴大化,但見其滿臉和煦之色地朝著張廷玉拱了拱手,很是恭謙地請示了一句道。
“王爺處置便好,下官別無異議。”
張廷玉一向高處中樞,辦事雖勤勉,可還真是差了點地氣,論及政務與謀算之能力,自然是不差的,可要說到斷案這等具體事務麼,就實在有些拿不出手了,對此,他自己顯然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不會跟弘晴去爭審案的主動權,也沒打算在此事上牽扯過深,自是不願在此時發表甚建議的。
“如此便好,小王此處擬了個彈章,還請張相過目,若是還看得過眼,就請張相聯署了可好?”
張廷玉倒是想置身度外,可惜弘晴卻沒打算遂了其之意,這不,張廷玉話音方才剛落,弘晴便已是一抖手,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了份已然蒙上了黃絹的摺子,雙手捧著,很是恭謹地遞到了張廷玉的面前。
“呵。”
這一見弘晴當眾玩了一回逼宮的把戲,張廷玉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縱使滿心的不願,可也沒得奈何,只能是苦笑了一下,拿起擱在筆架上的狼毫筆,蘸了下墨汁,端端正正地在摺子後頭的空白處簽下了他張廷玉的大名。
“多謝張相抬愛。”
接過了張廷玉遞回來的摺子之後,弘晴很是慎重地謝了一聲,對此,張廷玉實是無話可說,只能報以淡然一笑,只是笑容裡的苦澀之意味卻未免太濃了些……
第728章 弘晴的猶豫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弘晴與張廷玉聯名上本,彈劾吏部侍郎勒席恆、文選清吏司掌印郎中段瑞遠、考功清吏司郎中卓爾羅索賄受賄,賣官賣爵,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