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自愈傷。”

“救命啊,有人殺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瑪雅無奈道:“你就這麼躺著,水在你身邊,難受了自己澆。”

林霧舉下手錶示自己知道了。死曙光,清晨的太陽也能這麼毒辣?明明沒感覺很熱,怎麼就曬傷了呢?臭瑪雅,也不提醒自己一句。還有小歪,你給我滾,別在我身上跳來跳去,踩了你賠得起嗎?

這是林霧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曬傷,說痛苦也不盡然,只要不觸動被曬傷的面板,只有火辣辣的感覺。但哪怕是做一個動作,拉扯到面板就會疼痛難忍。倒不是林霧矯情,他是易痛體質,一個區域性麻醉的小手術就能讓他鬼哭狼嚎。

但曙光是怎麼知道的?肯定是故意針對自己。林霧發現,當心情好和不好時,腦袋裡想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棗椰樹比不得圓木樹,瑪雅給綠洲留下一棵樹,其他樹木兌換後只夠能建一間醫務室或者是製作間。也就是說即使做製作間,也沒有多餘的材料製作小木桶。

瑪雅沒想到這片沙漠如此寬廣。沒有攜帶足夠的容器,這是一個巨大的失敗。如果不是有無人機和林霧的狗屎運,今天兩人可能都得死在沙漠中。

建造病房時,瑪雅去湖裡抓螃蟹和魚,林霧爬進帳篷,一隻手放在病床上,感覺不對勁,於是大喊:“醫生,醫生。”還以為在活動中。

瑪雅無奈回來診療,非住院病人,醫生要全程陪同。加之是全科醫生,治療時間加倍,本是自愈傷的曬傷花了兩人一個小時才搞定。不過相比林霧大呼小叫兩個小時,瑪雅認為值得浪費這1個小時。

瑪雅準備出門,小歪回來了,一隻螃蟹掛在它的鼻子上,它一臉委屈坐在一邊。瑪雅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拿下螃蟹。林霧站起來松筋骨:“走,我去給你報仇。”打不過瑪雅,還打不過幾只螃蟹。

……

篝火煮著魚湯,烤著螃蟹,香氣四溢。瑪雅還是老一套,反省自己過於樂觀的態度,對未來的困難估計不足。對此林霧的回答:“沒事,我原諒你。”

當時瑪雅就想幹死這貨。我反省不是為了你的原諒。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自己反省確實是表明自己吃一塹長一智的態度,包含了道歉的意思。問題就出在這裡,如果我沒道歉你原諒我,我就揍你。可自己真真就道歉了。

真不該建病床,最少鬼哭狼嚎的他不會那麼欠揍。

林霧哪會想那麼多,道:“現在是下午一點,時間很尷尬。是休息一會收帳篷傍晚趕路,還是在這裡休息一天呢?”白天不能趕路,否則自己會被曬成樵務。最重要問題還是容器,五升水實在太少了一點。

嗯?能不能讓小歪喝飽水,需要時候按壓它的胃,水就從它口中噴射而出。不行,萬一它中飽私囊怎麼辦?它是不喝水,但它會吐水玩。它不會這麼幹?自己都會,它能不會?

嗯?自己胡思亂想這麼久,你怎麼也不吭聲?林霧提醒:“嗯?”

瑪雅道:“我在想儲水的方法。”

林霧出主意:“休息一晚,說不準能抓到幾隻笨蛋狼,做幾個皮囊水袋。”

瑪雅看外面:“整片綠洲只剩一棵棗椰樹,哪來的製作間?”

林霧想了想:“等我們找到木材,不就有水袋了嗎?”

瑪雅深深嘆氣:“如果能找到木材,何愁沒有材料做水袋?”

“你嘆氣什麼意思?”

嘆氣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別說,有這麼一個傢伙在身邊,即使再惡劣的環境也阻止不了自己的一腔激情,想打死他的激情。想到這裡,瑪雅難得一笑,嚇了林霧一跳:“沒事吧你?”

瑪雅搖頭,把廢木扔進篝火中:“這裡雖是綠洲,但資源太少。下午四點拔營,晚上七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