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虛弱的小白狐狸,躺在絨毯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她腳踏飛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山緣峰,她頓了一頓,神念一掃,左腳一拐,踏著劍就往山峰上的一座院落飛去。

腳步輕踏,身形一掃,殘影偏留。

卓清右手一揮,袖袍一揚,一陣風便把門開啟,踩著劍,就入了門內,帶起陣陣強風,颳得裡面書頁偏飛。

“三師妹!!!”一聲怒吼由書桌後傳來。

一個青衣道人正端坐在書桌後,他梳著髮髻以一個青白相見的頭冠所聚攏固定。耳邊還留著束烏黑的發,臉型輪廓分明,鼻子高挺,倒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他立著兩道劍眉,瞪著卓清,桌上那一副山水畫因為風颳得甚是凌亂,他手中的毛筆也滴下了一塊墨珠,突兀的殘留在那山水畫上。

於真平了平心氣,將手中的筆放在木質筆擱上。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怎麼了?”

反正這幅畫也是毀了,還不若看看這很少見到的三師妹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三師妹,平日裡,除了師門例會出席那一麼一下,就跑回自己山峰裡面宅著。要麼就是月俸的時候能見著領取一下,基本平日是根本不見蹤影。

就連門派大比都這十年來都沒參加過一次。

於真倒是明白為何卓清不願大比,那是為了給自己留面子,相比已經入門兩百年的於真,卓清大有趕超之勢。

於真雖以兩百歲的幼齡步入大乘期,卻在大比上對抗剛剛元嬰期卓清心有餘而力不足。

雖然最終以於真奪冠,他心中明白假以時日,自己定是比不過這個師妹的。

“大師兄!大師兄!你知道怎麼養狐狸嗎?”卓清下了飛劍,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啊?”

雖然在外人面前,卓清看起來遙不可及。對於於真來說,這個師妹毫無心機,從小養在師傅門下,倒是頗為可愛,有時候還泛著傻氣。近年來宅在自個兒的山峰上有些疏於聯絡,卻絕不疏遠。

“你身上這是什麼味,有股淡淡的妖氣,這是,打算自己養靈寵?”於真挑了挑眉一眼就看見卓清袖口纏繞著淺淡的妖氣。很微弱,幾乎沒有妖力,害不了什麼人,卻是顯而易見的妖氣。

“我前天撿了只雪白的小狐狸,腦袋就這麼大。”說著她伸出手,把拳頭握緊比劃了一下。“身子也一點點小,我看她被咬傷了,給她治療了,可這兩天似乎情況又不大妙啊。”

卓清並不擅長製藥,制符什麼的倒是還行。

。。。你說這麼多,我也不知道怎麼樣啊!

“你怎麼不把她帶來給我瞧瞧?”於真覺得頭疼,想起身跟著卓清過去瞧瞧。

突然想到什麼,他轉頭問道:“你給她餵食了嗎?”

“餵了啊,我想著以後她要和我一同修行,我就給了幾粒神仙果。”

“。。。。。。”

蒼天啊,幸好現在那小動物還沒死。

於真感嘆了一番,反問道:“你見她吃了嗎?”

“呃。。。。。。好像沒有”卓清好像反應過來了,意識到小白狐狸到底是為何一天比一天虛弱了。

敢情是餓的啊!!

“。。。。。。”於真望望外面的藍天,都有點不忍直視了,“你去御獸園,可以領一些妖獸奶,月俸裡是有這個用來給自己靈寵使用的。。。。。。”

還未等於真說完,卓清已經一陣風而去,不見了蹤影。

於真捏了捏太陽穴,頭好疼,還好不是我徒弟。

卓清御劍的速度極快,加上自己門派境內,也沒有任何阻礙,很快就來到了御獸園。

御獸園很大,大多圈養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