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即道:“據說這人不但武功高絕,而且行蹤詭秘,能見到他真面目的人並不多。”

王萬成道:“難道你想見見他?”

蕭十一郎道:“據說他很喜歡姑蘇這地方,每當春秋佳日,他總會到這裡來住一陣子。”

王萬成道:“所以你也來了。”

蕭十一郎道:“我想來跟他談個交易。。

王萬成道:“什麼交易?”

蕭十一郎道:“江湖中每天也不知有多少交易,若是每筆交易都能抽三成,只抽一天,就已可終生吃喝不盡,何況他已抽了兩年。”

王萬成道:“所以你也想來抽他三成?”

蕭十一郎道:“抽他七成。”

王萬成道:“七成?”

蕭十一郎道:“他既然只要三成,我就讓他留三成。”

王萬成道:“他肯答應?”

蕭十一郎道:“他若不肯答應,不出三日,我也叫他屍骨無存。”

王萬成笑了,道:“幸好我不是軒轅三成,我是王萬成。”

蕭十一郎道:“但你卻一定是他手下的人。”

王萬成道:“哦?”

蕭十一郎道:“你豈非也只抽三成?”

王萬成終於嘆了口氣,道:“看來無論什麼事都很難瞞得過你。”

蕭十一郎道:“的確很難。”

王萬成道,“你想要我帶你去找他?”

蕭十一郎點點頭。

王萬成道:“你想我會答應嗎?”

蕭十一郎道:“你若不答應,現在我就要你屍骨無存。”

王萬成又笑了笑:“你不怕我先殺了她們?”

蕭十一郎道:“不伯。”

王萬成沉下了臉,道:“先割下這位冰冰姑娘一隻耳朵來,讓他看看。”

呂掌櫃微笑道:“這柄刀雖然不如割鹿刀,要割人耳朵,倒也方便得很。”

他的刀鋒一轉,竟真的向冰冰左耳削了下去。

冰冰—直都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好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鴿子。

僅就在這時,她腳步忽然輕輕一滑,左手在呂掌櫃肘上輕輕一託。

呂掌櫃竟也不由自主,凌空翻了個身,手裡的刀竟已到了冰冰手裡。

只見刀光一閃,左耳忽然一片冰冷。

等他落下來時,冰冰竟又將刀塞回他手裡,刀尖上游然挑著只鮮血淋清的耳朵。

不是冰冰的耳朵,是他自己的耳朵。

冰冰又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好像是隻只能任人宰割的小鴿子。

但呂掌校已知道她不是隻鴿子了。

無論誰的耳朵被人割了下來,都絕不會再將那個人當做鴿子的。

他看著刀尖上的耳朵,再看了看從耳朵上滴落下來的血——滴在他衣服上的血。

而後他才覺得一陣劇痛,就像是一根尖針般,從他左耳直刺入腦裡。

他突然暈了過去。

牛掌櫃的臉色又開始發綠.一個人在真正恐懼的時候,臉色並不是發青,而是發綠。

一種很奇怪的慘綠色,若沒有親眼看見過的人,很難想像那是種什麼樣的顏色。

心心的臉色也有點變了,嘆息著道:“看不出這位弱不禁風的姑娘,居然也是位身懷絕技的高手,看來我這雙眼睛簡直該挖出來才對。”

冰冰看著她,柔聲道:“你真的想挖出來?”

心心立刻搖頭,“假的。”

冰冰道:“我不喜歡聽人說假話。”

心心一句話都不再說,忽然扭過頭,像只中了箭的兔子般,躥了出去。

蕭十一郎嘆了口氣,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