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

“你們呀……說的倒蠻像!”王四成猛然一甩臉,目聚兇光,“那怎麼會有女人?這又作何解釋?”

“女人……什麼女人?你看見了?這哪有、哪有呵?”

“鄭公子,跟本官玩這一套,我分明聽見女人聲音,你還想抵賴?對了,更有爭吵!”

“不錯,咱們都聽見了!”丁當近前接道:“鄭公子,人在哪,交出來!否則休怪本捕頭拿你問罪!”

“交出來!”眾捕快亦齊聲一喝,猶如平地驚雷,四下房屋俱震,“不然咱們可就搜了!”

“搜什麼搜?”手臂連忙一舞,鄭進惡臉相向,“這個、這個……那人早已跑了!”

“跑了?”丁當當即一把抓住他,“好啊……鄭公子,還有什麼話說,你膽敢勾結賊人?!”

“什麼賊人?不過一個臭尼姑!”

“尼……尼姑?”

“正是!”嘴巴狠啜一口,手臂旁指,“唉……真難見人啊!我這兄弟,早上就讓過來取東西,可左等右等都天黑了仍沒看到影子,心裡那個直急得呀……誰知道、誰知道卻和小尼姑摟摟抱抱搞在一起?你說說:氣不氣、火不火、恨不恨……孃的,現在還想扇他耳光!”

“豹哥、豹哥……我錯了、我錯了……再不敢、再不敢……”

一時,周遭皆變得凝住,惟有人心在不停跳動,地面好似川流封凍,身影這樣清晰而又模糊。

“對了……那她人呢,去哪裡、怎麼走的?”

“這……這……哦……從後面、後面……”

“後面……後面有門嗎?”

“這個……好像有的吧,那臭尼姑一撒腿則跑了!”

“鄭公子,你最好是別跟本官耍花招!丁捕頭,你帶幾個人過去看下……”

“頭,開啟了,這角門真是陰暗潮溼很不好走!”

“好,無妨;這個鄭兄……倒是難為他想得出來!”

“下流鬼……真乃什麼人想什麼法子!”

“好了,梅姑娘,快走;看……已經過來!”

“可是、可是我的房子……”

“房子在這誰會要?放心,沒事的……下!”

但見屋後乃一片小竹林,茁壯碧青,曼舞輕吟,頗為愉悅,粉白院牆亦不算高,光影搖曳。

“總算有驚無險又躲過一劫!頭、梅姑娘,咱們現在去哪?”

“就在附近隨便找個地方呆一會吧,想爪牙過不多久則走人了。”

“是,好;這幫傢伙又撲了個空!”

“雖然如此,可就怕對方即便走人也不會真正離去,那咱們再難以入住了。”

“這……水兄,你總是掃興;試想有鼻有眼、無憑無據的他閒著發慌遊蕩個什麼魂呵?”

“是這話;阿水,大概你多慮了……”

“唉呀……容姐的劍……”一條瘦長且細巧之冷鐵豎將起來,不住抖動。

“劍……她的怎麼也在你這?”

“是呵……和我的乃姊妹劍,容姐說不能經常看望就留下來作陪伴,以此敦促鼓勵好好練習!”

“這樣……哦……梅姑娘,你是說他們豈非要強行入室?不會的,憑什麼呀?”

“對!梅姑娘,別擔心,還有鄭兄在;何況就為一把劍嘛……也說明不了什麼。”

“糟了!還有人家衣服、衣服……”梅宛登時將乾癟的包袱遮住臉面,雙腳連跺,“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他們既然已經認準則決不會善罷甘休——我得回去!”

“梅姑娘……梅姑娘……”

然正在這時,隆隆馬蹄聲傳達過來,並夾雜著急促吆喝,如同潮水卷湧,迅速推進,似乎將要淹沒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