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會引發不好的流言。

“為什麼不好?”他是司辰寰的養子,也是她的,母子間有些舉動很正常啊!“你是我兒子、我是你母親,母子倆手挽著手一起逛街有啥不好的?”

母子!任千矢聞言頓成化石。

當谷月拖著被磨去半條命的任千矢回來時,司辰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凝重。“你去哪裡了?”他沉痛的語氣活似個被拋棄的怨夫。事實上也很像,好不容易訂了一千朵玫瑰,請人包得美崙美免的拿來送她,原以為可以贏得一記驚喜的擁吻,誰知她竟對花粉過敏,不得已他只得將花帶走。半路上遇到幾個結伴而行的女學生望著他的花看呆了,他索性借花獻佛,把玫瑰全給了那些學生;讓人快樂,總比將這些花浪費在垃圾桶裡好。

回家途中,他一直想著她會怎麼看待他的愚行,是恥笑,還是生氣?豈料她根本就不在家,害他枯等了一個多小時,原先的不安也逐漸被漫長的時光磨成不耐了。“買蛋糕啊!”谷月絲毫不覺他的怨氣,滿臉天真舉高手中的西點盒子。“兒於陪我一起挑的。”

“兒子!”司辰寰終於注意到她身邊一臉快要死掉的任千矢。“你叫他兒子?”天哪!任千矢怎麼肯應喔?尤其還要他陪“母親”去買蛋糕,那不是比砍下他的頭更教他難過嗎?

“不對嗎?千矢是你的養子,而我是你的妻子,論輩分,我自然是他的母親。”她一臉佔足了道理的表情竟令兩個大男人無法反駁。

任千矢無力地閉上雙眼,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場鬧劇了。“我……這有事……不陪你們了,再見……”他邁著機器人似的僵直步伐轉了出去。

“我同情他。”司辰寰不停地點頭,語氣卻是幸災樂禍的。“他真的叫你母親嗎?”天曉得他退那小子叫父親逼了多久,偏偏任千矢的性子比石頭還硬,認定他是主人後,便再也不肯改口,氣得他好幾次想砍掉他的頭,給他換一副圓滑點兒的腦袋。“沒有。”她微笑,睿智的光芒在眼波里流轉。“但因為我叫他兒子,所以他再也不能稱呼我夫人了。”

這不是強迫中獎嗎?可是……司辰寰雙眼發亮。

“你也挺詐的。”而且簡直比他還許!任千矢一定很懊惱,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玩弄於掌心中。

“有嗎?”她輕聳肩。“我只是覺得千矢那一聲聲‘夫人’聽起來挺礙耳的罷了!”對於一結婚就擁有一個二十歲的養子她並不感動厭惡啊!相反地,她還挺喜歡任千矢這種冷酷又認真的個性。

雖說她與司辰寰的婚姻系屬契約關係,被此都沒有什麼約束力,他們也不喜歡去約束對方,但她仍希望家就要有家的基本樣子,養子喊養父母為“主人”、“夫人”,未免太奇怪了,應該要有人去改進它才是。

司辰寰長臂一伸,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真高興我的妻子是你。”結婚至今,他一點兒都不覺得婚姻生活拘束或沉悶,反而處處充滿刺激與樂趣,誰能想得到當初激烈抗婚的他會如此悠遊於婚姻中?

“我也很高興跟你結婚啊!”不必相夫教子、不用問候公婆,也沒有一堆麻煩的人際關係得應付,她的婚姻生活簡直逍遙自在到恍似登上天堂。“我們的個性相似,都篤信‘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抱持著相同的理念過生活,我們一定可以相處得很愉快。

登時,他唇邊的笑變得有些兒僵硬。“月兒,我想……我們改變一下好不好?”他比較貪心,除了現有的一切外,他更希望得到她全部的愛。

“改變什麼?還有什麼條款是我們忘了列在婚書裡的嗎?”她的腦子雖聰明,卻是不拐彎兒的;一旦認定某件事,十頭牛也拉不回她的執著。

又是婚書!他真想哭。“我想過正常的婚姻生活。”

他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