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姐,你不覺得姨娘這樣對小姐還有夫人太過分了嗎?”梅兒緊皺著眉,眼睛一直望著羅姨娘離去的方向。。

“唉。。。。。。”喚作梨花的丫鬟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梅兒,我告訴你,主人家之間的事我們最好少管。身為丫鬟,我們只需要遵從主人家的吩咐做事就行了,免得惹火上身。”

“可是。。。。。。”

“好了,什麼都別說”

“趕緊將活幹好,我還要忙別的事呢。”喚作梨花的丫鬟一臉的不耐煩,眼睛直瞪梅兒。

“哦。。。。。。”梅兒看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唯唯諾諾地答應著,其實心中已經另有盤算。。。。。。

傍晚時分,兩個大漢一人馱著一個麻布袋,裡面分別裝著邵初琪還有王氏兩個人。

“將她們兩個放在這裡就行了。”梨花看著身後兩個大漢,隨便指著地上的一塊地。

“好嘞。”兩個大漢聽到梨花的吩咐,將馱在肩膀上的人放在地上,接著雙雙鬆了鬆自己的肩膀,從梨花那裡取過工錢,接著勾肩搭背地走了。

梨花用眼尾看了看裝著邵初琪母女的布袋,那眼神就像看待一件可有可無的貨物一樣,接著偏過頭看著梅兒。

“梅兒走了。”

“啊。。。嗯。”梅兒被梨花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反應也顯得有些遲鈍。

“我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梨花微蹙著眉,一臉疑惑地看著梅兒。

“沒。。。沒什麼。。。。。。”梅兒牽強地笑著。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個多月,羅姨娘放出去的訊息被鎮上的人傳的沸沸揚揚的,甚至還有人說王氏是狐狸精轉世,沒了男人就不行,而偏偏邵府的邵榮天一早就識破她的媚計,所以將她扔到一個角落讓她自生自滅。

而羅姨娘就被人塑造成一個不畏懼當家大夫人,只為一心維護禮法的女英雄形象,因為這件事,羅姨娘的笑容整天都掛在臉上,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郊外,一個隱藏在小樹林深處的一間茅草屋。

“小姐您怎麼出來了?您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麼能出來吹風呢?萬一傷口留疤怎麼辦?”

說話的人是梅兒,三個多月前,她在半路中慌稱自己肚子痛說要方便一下,實際上是兜近路將邵初琪還有王氏帶回自己的家,然後自己又趕緊趕回邵府免得羅姨娘生疑。

“沒事,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嬌弱。”邵初琪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聲音帶著一絲的清冷。

“我知道小姐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嬌弱,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就不要出來了,面板這種事情說不準,萬一你留疤了怎麼辦?”梅兒緊皺著眉,硬要邵初琪回屋裡不許她出來。

邵初琪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再和她辯駁些什麼,輕輕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輕挪腳步回到茅草屋裡。

“琪兒你看,娘編的螞蚱好看不?“王氏一臉傻笑著來到邵初琪跟前,將她手中的草螞蚱舉到邵初琪面前。

“好看,娘編的最好看了。“邵初琪微笑著,稍微整理了一下王氏垂下來的髮絲。

“嘿嘿。。。琪兒說好看,琪兒說好看。”王氏一股勁地傻笑著,口中不停地在唸叨著“琪兒說好看”這幾個字。

梅兒看到王氏醒來之後變成這樣,三個多月以來連一點好轉也沒有不禁嘆息了聲。

“小姐。。。夫人這個模樣。。。還要持續多久啊?”

邵初琪看著王氏,眼中盡是淡然。

“有些時候傻了也好,可以省去好多煩惱,該清醒的時候自會清醒,不用擔心這麼多。”

“這。。。。。。”梅兒聽完邵初琪說的這一番話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意,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