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她溫柔的說。真情不想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大姐,遂而問道:“孩子還好吧?”

“很頑皮,常踢得我好難受。”真愛笑著,一臉的滿足。女人沒有了愛情,唯一讓她寄託的,只有親情了。真愛在心中想著。

“大姐不是想和姐夫複合嗎?”真情悠悠的問出口。

真愛悽楚的笑了笑。

“不想了,有了孩子什麼都不想了。”看著姐姐為人母的喜悅,讓真情也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孩子。她的目光飄向遠處,彷佛看見自己也懷了孩子。不能擁有書槐的心,能擁有和他共有的孩子,那她亦無怨。

“真羨慕你,大姐。”真情訥訥的說。真愛看出了她真正的心事。

她們姐妹不但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有著同樣為情所困的命運。

“你和書槐鬥氣嗎?”真愛問。

“沒有任何感情,何來氣鬥?我只是氣我自己罷了。”真情將遠眺的目光收回。

“原本以為選擇了見過的男人,便能擁有愛情,誰知……”

“我們都是痴情女子,註定要為愛傷心。”真情的心事,勾起了真愛的傷懷。

“太君和爹都不知道,為了避免他們擔心,我過兩天就會回去。”原先久待孃家的決心,因為尚依依踏進葛府而變掛。雖然書槐不愛她,但她也不會把他拱手讓人。她要回葛家鞏固她身為人妻的地位!

想到真情已和他分開了整整五天,葛書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原先的不在意,過了這幾日,已轉成孤單寂寞。他毫無警覺的,讓心一分一毫的移落在真情身上。他習慣她對自己率真的嬌嗔,他習慣她在他身邊無意的晃來晃去。他想念她得理不饒人的可愛模樣,他更愛她如花般燦爛嬌豔的容顏。

“明天就去蕭府把情兒接回來。”葛書槐決定放下自尊,結束這多日的思念。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他抬頭望向逕自推門而入的尚依依。

“書槐,我有話跟你說。”她溫柔的說。

“你一個姑娘家,半夜到男人的房裡做什麼?我們出去談。”葛書槐避嫌的往外走。尚依依攔住他,“我都不怕人說閒話,你怕什麼?”

“瓜田李下的,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葛書槐執意要朝外走。尚依依乾脆擋在他身前,“書槐,別躲著我,我們現在就把話說明白。”

“你要說什麼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可能納妾,這輩子只有元配妻子真情一個人。”

“是誰說過,找到藥典手稿的人必有賞的?現在我找到了,你得把自己賞給我。”尚依依倔強的道。

“依依,這樣並不好玩。”葛書槐凜下神色,斥喝她無理取鬧。尚依依看葛書槐意志堅決,她想:男人都怕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得哭鬧一陣,才能軟化他的堅持。她倏地抱住他,馬上滴落兩行清淚。

“人家都不顧女孩子家的矜持,厚顏求你了,難道還不夠嗎?”她在他懷裡抽噎著。

“你……先別哭了,有話慢慢說。”這女人賴在他懷裡哭泣,要是讓人瞧見了,他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他剛想完,就看見真情從門外走進來。她那哀慼而怨恨的眼神,讓葛書槐彷彿聽見黃河之水在腳底潺潺流過。

“情兒,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他急於解釋。葛書槐用力推開尚依依。

“你快替我解釋清楚。”尚依依哪肯輕易配合,她恨不得真情誤會得愈深愈好。

“書槐,你討厭!”尚依依不但不解釋,朝他打了一記後,就朝屋外跑去。真情一臉冷然,什麼話也不說。

“情兒,你聽我說,那全是尚依依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他為什麼要急於解釋?難道他真的愛上她?“走開。”情兒寒著臉,只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