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帶到現場,嶽明朗看見吳亮他們都在現場指證他,氣呼呼的瞪了一眼,吳亮尷尬的咧咧嘴巴,欲言又止。

王利敏看到嶽明朗眼睛佈滿血絲,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禁有點同情,和顏悅色的說,“告訴我們,你在哪裡打的瑤珍?”

嶽明朗帶他們來到距離瑤珍指認五、六米的地方,“就是這裡。”

他四處察看了一下,朝路邊努努嘴說,“那不,她掐的花還在那裡。”

王利敏上前一看,果然有一束乾枯的花束。他問道:“打完她後,你又去哪裡了?”

嶽明朗看到自己真被當作嫌疑人來對待了,不禁感到十分憤怒,心中恨恨的罵道:一群腦殘,居然相信癩皮狗的話。他昂首挺胸,冷冷的回答:“我把她推倒後,就走回家了。”

九、迷茫

王利敏看到嶽明朗怒不可遏,一副無辜被人陷害的表情,憑直覺感到,嶽明朗有可能真是被冤枉的,王利敏安排在現場採集腳印,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誰想此地前一天偏偏澆了水,結果什麼痕跡也沒有找到。

王利敏越來越感到此案異常蹊蹺,案發時,沒有其他人證、物證,只有瑤珍單方面的指控,而嶽明朗只承認打過瑤珍,至於其他的一概不承認。

嶽明朗既然打過瑤珍,已經出了惡氣,怎麼又會想到要掐死她呢?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瑤珍會不會因自己犯錯在先,被打後精神錯亂,心智喪失,強迫性思維混亂,認定嶽明朗想要掐死她。可是瑤珍脖頸上的確又有被掐的淤痕,這又怎麼解釋呢?王利敏陷入深深的迷茫和困惑之中。

瑤珍家因為習慣性的愛耍潑,總是三天兩頭來吵吵嚷嚷,要求儘快重判嶽明朗。王利敏解釋道:“你們指控嶽明朗謀殺,因為沒有第三人證和物證,嶽明朗又拒不認罪,僅憑瑤珍一人指控,難以定案。我們還在繼續調查,待事實清楚後,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瑤珍父母聽後暴跳如雷,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吼道:“他嶽明朗一直不承認,就永遠不定罪嗎?你們這是在包庇嶽明朗。”他們氣憤的揚言,“我家有親戚在公安局,會讓你們早早定案的。”

果然,幾天後,上級要求王利敏儘快瞭解此案。

王利敏對他們這樣強迫結案,很不滿意,希望能尋找到嶽明朗不在現場的證據,但透過各種努力,卻沒有任何收穫,嶽明朗還是隻能自己證明回家後,一人在家看電視。

嶽明朗的父親自從兒子出事情後,整天唉聲嘆氣,愁眉不展,他堅決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殺人。他痛哭流涕的懇求王利敏讓他見見兒子,他保證會勸兒子說出事實真相。

王利敏看到老人面容憔悴,痛不欲生,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悄悄安排嶽明朗父子倆見了面,嶽明朗的父親見到兒子,劈頭就問:“明朗,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襲擊瑤珍?”

嶽明朗看到父親飽經風霜的面孔,不禁感到一陣心酸,他坦誠的告訴父親,“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沒有去害她。”

嶽明朗的父親對王利敏說,“我兒子脾氣是有點暴躁,但他絕不可能殺人,我相信他是無辜的!希望你們作主,給我兒子洗清罪名。”

王利敏意識到,瑤珍家親戚來頭不小,他們的意思要立刻給嶽明朗定死罪。可是,沒有真憑實據證明嶽明朗想殺瑤珍,就隨便定罪,是不是有點草菅人命。

上面一再催促結案,現在又找不到相關線索,王利敏陷入兩難境地。

嶽明朗歸隊的日期到了,卻被當作殺人犯關押著,他所在部隊知道他的情況後,立刻派人前來,要求把嶽明朗押回部隊,交由軍事法庭審判。可是瑤家那位有勢力的親戚吩咐下來,決不能把嶽明朗交給部隊,他是在地方上犯法的,就應該由地方審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