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的女孩陸逸屏,急切的問著眼前汗溼淋淋的俊挺男子——他是陸氏兄弟知交多年的朋友謝璇碔。

道聲“謝謝”後,謝璇碔接過陸逸屏的手絹,擦拭著額上的細碎汗珠。

“我身上的藥只能暫時逼制住他身上的毒,不讓毒性擴散開來而延續他的生命,但若真正要救他的話,還是需要解藥。”謝璇碔疲累的道。

數天之前,謝璇碔經過某個小鎮,卻意外的發現在山郊野外荒廢木屋中昏迷不醒的陸逸凌,他心驚之餘,連忙喂陸逸凌服下靈丹,接著快馬加鞭連夜的將他送回“祁嵐山莊”。

“問題是我們現在連他身上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有解藥?”陸家老三——陸逸顥懊惱的說道。

他的話提醒了房內的其他三人,一時間內,眾人全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自從陸家二老過世之後,他們兄妹四人一直是相互扶持依靠,他們無法想像失去陸逸凌之後會有什麼情景變化。

許久,陸家老二——陸逸風才溫文出聲:“無論如何,還是謝謝謝大哥將大哥送回『祁嵐山莊』,否則只怕我們兄弟根本就不知道大哥出了意外。”

“別說『謝謝』這刺耳的字眼,我們是朋友,應該的。”謝璇碔看著陸逸風道。

看過陸家兄弟的人,便會很清楚的明白他們三兄弟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陸逸凌沉穩冷靜而堅毅;陸逸風溫文儒雅而內斂;陸逸顥狂放幽默而不羈,而陸家惟一的女孩——陸逸屏則是活潑而慧黠,平易近人得完全沒有半絲一般千金小姐全有的嬌氣蠻橫。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陸逸屏著急的問道。

她的話讓房內的三個男人陷入了沉思。

“也許可以。”謝璇碔突然不經意的低喃。

他的話雖然只是低喃得不易聽聞,但在這個寂靜的時刻,卻引起了陸家兄妹的注意。

“謝大哥,你說什麼也許可以?”陸逸屏耳尖的聽到他的低喃,連忙追問。

見及陸家兄妹的視線全往他這飛來,謝璇碔只有說道:“我師父一生收了兩個徒弟,一攻武——那就是我;另一個則專攻醫術——也就是我師弟。如果我能夠找到我師弟的話,也許逸凌能夠獲救。”

其實他的“師弟”是個女的,但師父要他不能夠透露她的真實身分,深怕為她帶來困擾,而他也一直遵循著師父的教誨。

聽到謝璇碔提起他還有一個師弟,陸家兄妹不由得感到訝異,因為認識他多年以來,他們可從未聽他提起過他還有個師弟,今兒個是頭一次聽他說起。

“那謝大哥你快找你師弟來!”陸逸顥忍不住的急聲催促。

聞言,謝璇碔不由得面露苦笑,“我要是知道她人現在在哪,我還會等到現在嗎?我師弟為了徹底奉行我師父行醫救人的宗旨,向來是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她人現在究竟到了何處。”

他的話無疑是敲碎了陸家兄妹的希望。

“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救大哥的機會。”陸逸風堅定的說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間,門外傳來一陣輕響——

“叩!叩!叩!”

“進來。”陸逸風道。

推門而入的人是“祁嵐山莊”的總管忠叔,也是自小看著陸家兄妹長大的人。

“忠叔,有事嗎?”陸逸顥問道。

對房內的人稱呼完後,忠叔道:“三莊主,我經過大莊主的房門,聽到了謝公子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忠叔,是什麼事?”陸逸風問道。

得到允許之後,忠叔說道:“前些日子,小李的弟弟娶媳婦,小李向二莊主告假回開封去了一趟。”

“忠叔,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