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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銬,還被送上了法庭……”
到了這裡,魏弋哲要說的似乎就沒了,他不再出聲,也不再有所動作。
邱墨早在魏弋哲出聲的那一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平板,靜靜地聽著他說的。此刻見他不再說下去,知道他想說的說完了,這才伸出手去觸碰他的頭,然後順著他的頭髮輕輕撫摸著,就像在安撫著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
“哭了?”邱墨輕聲反問。
明明是毫不相關的話,卻讓魏弋哲有種掛在懸崖上終於被人抓住手腕的感覺,原本快要平復的感情竟然又因這一句話有了新的波動。鼻子有些酸澀,魏弋哲卻強壓了下來,逞強似的開口道:“白痴才哭了。”
“你不就是白痴?”邱墨顯得調侃地補充了一句,繼而挪動著臀部,又靠近了一分。
“我沒哭。”本來有點感覺,因為他這一聲調侃又被魏弋哲壓了下去。
“我會當沒看見的,大概明天醒來我就忘了。”邱墨輕輕拍了拍魏弋哲的腦袋。
“所以說我才不會哭的。”魏弋哲甩脫邱墨的手,而後卻將臉埋進枕頭中。
邱墨卻無所顧忌地繼續撫摸著他的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直到旁邊的人似乎真得睡著了,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垂眸望著他。
其實邱墨有些話沒說,他知道魏弋哲是因為負罪感才進了監獄,更確切來說是為了贖罪吧。因為自己才導致別人死掉,尤其那個別人還是自己很重要的人,這種痛邱墨實在太清楚不過了。
正因為清楚這是種痛徹心扉的痛,所以邱墨才沒有說什麼——魏弋哲不需要,死掉的人更不需要,對即成的事實也毫無意義可言。
所以即便痛著,也只能咬牙承受下來,然後懷揣著這種覺悟繼續走下去。
不互舔傷口就站不起來的,那不是他們。
“晚安。”邱墨俯下身子在魏弋哲的耳際落下一吻。
原本毫無動靜的人卻似彆扭地動了下,邱墨輕笑了下,接著便關了床頭的檯燈。
自從魏弋哲將王權揍得不能人道後,有關王權的訊息就徹底斷了,就像從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對此魏弋哲還有些鬱悶,畢竟再將那傢伙親手送進地獄之前,若他就死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魏弋哲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卻又對目前這種狀況束手無策。
他問了作為情報商的費梵,然而這貨在這件事情上簡直跟河蚌一樣,愣是不肯開口。也正因他是這種態度,反倒令魏弋哲對王權這傢伙在哪裡有了頭緒。既然費梵不肯說,那一定是他說了,他也進不去的地方,而這個地方除了塔橋再沒有別處的。
不過魏弋哲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邱墨。
這天,在邱墨被陰明原叫走之後,魏弋哲正準備出去。
還沒等他開門,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不過敲門聲僅僅響了兩下,門就被開啟了。
乍然看到站在門外的人,魏弋哲有些驚訝,回神之後便說道:“你?來得真不巧,醫生剛出去了。”
冉煜就定定站在門口,也沒進來的意思,聽到魏弋哲的說辭之後也沒顯出失望,而是衝他晃晃手指笑道:“我不是來找邱墨的,我這次是專程來找你的。”
“我?”魏弋哲一臉驚奇。
“對啊,你不是在找一名叫王權的殺人犯嗎?我知道在哪哦?”冉煜頓了下,繼續說問道,“要不要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他,之後要殺要剮隨便你哦,怎麼樣?”
冉煜依舊笑得像狐狸一樣,魏弋哲看著他,明知他話中有詐,卻仍舊固執地跟著他去了。
看著走在自己前面那在他看來有些瘦削的背影,魏弋哲突然就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礙眼,因為我和醫生……”
冉煜腳步一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