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前的樣子,認真時候的他的眼神總是特別專注,平日裡只會淡淡地瞥人一眼,但在那時候他看人的目光卻極其深刻,像是會把人吸進去一樣。他又生得極為好看,濃的眉,淺的眸,挺直的鼻樑被藍色的口罩遮了一半,卻勾勒出了完美的臉部線條。潔白而又修長的頸子下面是同色的襯衫及白袍,他身形勻稱,四肢修長,穿著白袍站在那兒更是出挑的連一線模特都要豔羨三分。

從第一次見面,冉煜就覺得邱墨是他見過的人中長得最好看的,而解剖時的他又是那麼一副引人犯罪的樣子,簡直讓別人想反過來把他給“解剖”了。

所以當初陰明原提議要撥個人給邱墨當助手的時候,冉煜頭一個站出來反對,堅持自己上。又以兩人同校,又是學長學弟,又是舊識,是以比較熟悉對方什麼的,各種能用上的理由都上了一遍,然後順利包下了“助手”這個工作。而之前只是給邱墨打打下手、端端東西的米奇,也被冉煜排擠了出去。

這樣處心積慮地去霸佔一個人,冉煜自然不可能錯過任何一次機會,此刻更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邱墨。

邱墨要回醫務室,他索性也當自己是個沒事人,屁顛屁顛地也要去醫務室。

邱墨懶得多說什麼,也就隨他去了。

房間裡,魏弋哲懶散地躺在床上已經有半天了。他雙手枕著後腦勺,像是在想事情一樣望著天花板,偶爾動一下脖子,還有些微扯痛傳來。每當這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總是精彩萬分。

費梵開門進來就看到魏弋哲像個神經病一樣齜著牙咧著嘴,他頓了下,就連本來脫口而出“怎麼沒鎖門”的話都被他生生吞了回去。進來,關門,低頭就瞥見桌子上擱著的包著藥的紙包。

費梵臉上極少有表情,而他說出的話也跟他那張臉差不多,沒什麼起伏:“今天都沒見你出去過,改把藥當主食了?”

這不提也就罷了,一提魏弋哲整個人都弾坐起來,“嘶~”脖子上的扯痛刺的他倒抽了口氣。

費梵被嚇了一跳,人也是猛動了下:“怎麼了?”

“那個該死的醫生。”魏弋哲咒罵了聲,扭頭看了眼站在桌子邊的費梵,“就是覺得醫務室裡的那傢伙昨天特別奇怪,跟平時有點不一樣。”

“不一樣?”費梵重複著,語調卻依舊和之前如出一轍。

魏弋哲偏頭看向費梵,然而視線一觸及他那張面癱似的臉,才到喉嚨口的話就又被他吞了回去。無趣!他眼中明確寫著這兩個字,隨後就見他放棄似地撓撓頭,翻個身坐到床沿處。

“我剛看到他和所長坐在一塊,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費梵無端來了這麼一句,也算是對魏弋哲的話做出了某種回應。

魏弋哲卻沒有對費梵的話給予太大的反應,在他看來,那所長也不是什麼善茬,同樣是個變態,兩個變態在一起自然臭味相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絕對都能沒有隔閡的處在一塊。

從床沿處站起來,魏弋哲活動著手腳,一邊活動一邊問道:“你剛去看比賽了?”

費梵正把玩著桌上的消炎藥,聽到魏弋哲的問話,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反問道:“是邱墨醫生給你的?那的確挺奇怪的。”頓了下,才又說道,“嗯,司悟贏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秒殺。”

意料之中的回答,不過魏弋哲聽到後還是搖了搖頭,又哼了一聲:“沒意思。”然後就往外走去。

費梵回過頭來,見魏弋哲都快出門了,突然開口問道:“你是覓食去,還是……”

“覓食。”魏弋哲沒回頭,揮揮手就拐進了走道。臨走之前,不忘提醒還留在他房裡的費梵,“記得幫我鎖門。”

住在這棟樓裡的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房間,每個房間的格局也因個人喜好會有所不同。魏弋哲偏向於簡單簡便,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