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幾步,直到退至床邊才停下腳步。緊捏著傷口的手被染得鮮紅一片,他卻像麻木似的,用力甩了甩,頃刻間,如雨落下,將周遭一片灑得滿地是血。

將早已血跡斑駁的袖子扯下,重新系緊整條手臂,好歹減緩了血液的流出。

期間,對面那男人竟然也沒動作,任由魏弋哲簡單地包紮傷口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這種被徹底瞧不起的感覺令魏弋哲有些憤恨,但同時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要對付這個大塊頭難度太大了。可即便如此,魏弋哲卻仍舊不願低頭,或是做出投降示弱這般的舉動。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哪怕拼上命也絕不丟棄尊嚴,這便是支援著他的信念。

或許是看到了魏弋哲眼中的不屈服,那男人張狂地笑了下,道:“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嗎?好,這才是男人。”他的話中帶著欣賞,但臉上卻是完全沒將對手放在眼裡的蔑視。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那男人再度衝了上來,有著劃痕的手臂裹上斧頭,鋒利的刀刃劈下,位於魏弋哲身後的床便被劈成了兩半。

伴隨“轟隆”的嘈雜聲響起,本來橫靠在牆邊的床倒塌,瞬間變成了一堆廢棄物。

魏弋哲覺得頭有些暈,大概是失血過多引起了輕微的貧血,儘管他還能避開那人的攻擊,但時間拖得越長對他越不利。

又一次,魏弋哲險險躲過橫劈過來的斧頭,雖說避開了,但腰部還是被帶出了少許血絲。

“已經沒力氣逃了嗎?”那男人大笑著,揮舞著手中的巨斧,幾乎將魏弋哲整個房間都毀得七七八八,順帶連與隔壁房間阻隔的牆壁都破壞了。

原本住在隔壁房間的人嚇壞了,連滾帶爬地奪門而出。不過此刻正纏鬥著的兩人顯然都沒功夫去理會逃走的人,魏弋哲是沒有餘力,而那男人則是不屑去理會。

又是一斧頭,魏弋哲勉強避開後,就聽被毀的牆壁那頭傳來顯得冷情的聲音。

“你們這是在拆房子嗎?”邱墨半倚在門口,看著被破壞的牆壁那頭所站著的兩人。

十分鐘前,他還在和司悟散步,卻因為正好遇到費梵而被他慫恿著到了b棟八樓,沒想到一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因為他的突然打擾,站在斷牆邊上的兩人幾乎同時看向他。

魏弋哲在聽到聲音的時候便知道是邱墨了,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反觀那個男人,在看到邱墨的剎那,眼中就劃過一絲驚豔,隨後竟然收回了能力,而原先劃開的傷口在血液全部迴歸到體內後也自然癒合了。

他無視站在一旁的魏弋哲,直接衝著邱墨走了過去。

魏弋哲本想阻止,但頭暈的實在厲害,靠在斷牆上大口喘氣,才勉強保持住意識。

那男人一直走到邱墨面前半米不到的位置才停下腳步,就近看著邱墨那張臉,他眼中的興味更甚,有種看到中意的收藏品,然後迫切地想要納為己有的衝動。

或許是那男人的眼神太過露骨,也太過具有侵略性,邱墨自身倒沒什麼感覺,但站在邊上的司悟卻瑟縮了肩膀,本能地往他身後躲閃。藏在身後的身體太過緊繃,彷彿在隱忍著什麼似的,邱墨微擰了下眉,反手拍了拍司悟的臂膀,似是安撫著他顯得緊張的情緒。

“你就是新進來的醫生?”那男人的視線只在司悟身上停留了一秒,便又迅速回到了邱墨身上。

“新進來?”邱墨砸吧了下嘴,想了下對方可能已經被關了好幾年了,對這種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