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向下方扎去,雙掌同時揚起,嗖嗖聲中,前三後四,一共七柄飛刀飛出,每一道飛刀都有撕裂一切的鋒芒,每一柄飛刀上都凝聚著浩大的刀意力量。

冷焰拼命了。他到要看看,自己全力下與這個元素之子到底差上多少。

尉遲劍再次揚手,七道薄若蟬翼的風刃激刺而出。丁地一聲輕響,與七柄刀芒一齊消散,風盾再次揚起。最前的那柄飛刀再次扎入泥沼無功而返。

冷焰幾乎都絕望了。

對方隨地取材,一身風刃無處不在,無論想凝聚多少兵刃還不是一念之間,自己還要如何打過?

毅然咬牙準備萬刀齊發的那最強一招,突然就見尉遲劍一步邁上,雙掌合攏後乍然分開,剎那間,無數風刃嗡地一聲shè了過去。

冷焰大驚,人家這一手簡直比自己的萬刀齊發還強,一顆心幾乎絕望。一柄寒刀突兀出現在掌中,狂刀漫卷,揮舞成芒,噹噹劇震中,就感覺風刃無有窮盡。自己全身都快麻木了,暗暗叫苦。

刀上壓力陡然一消,所有風刃消失,尉遲劍早就竄到他的身前,一隻手向前一揮,嗤地一聲。一道風劍流如青束,向冷焰的咽喉疾點下去。

冷焰也拼命了,心念一動,束在腰間的一柄飛刀被一股無形之力強行拽出,嗖地一道流光點在對面的風劍上,刀芒與劍影同時消散。

尉遲劍的身法去勢未停,手腕輕抖,又一柄風劍突兀成形,破去一切阻礙,中宮直入。

冷焰大驚之下腳尖點地飛身暴退,但是哪裡有尉遲劍前進的身法快。

唰地一聲,風劍不離咽喉半寸,冷焰生死危機下暴發了全部潛力,再次暴退,方要再擎出長刀抵擋對面的風劍,卻突然感覺腳下懸空,一口氣不繼向擂臺下掉去,噗哧一聲,腳下痠軟站立不定,一跤摔倒在地,面紅耳赤掙扎著爬起,就感覺全身骨頭彷彿都軟了。

臉sè頓時蒼白無比,站在那裡黯然半晌,回想尉遲劍的風劍,知道就是不失足恐怕也僅是多出一些醜罷了,失敗是遲早的事情。

長嘆了了一聲無言地向擂臺上抱了抱拳,默默轉身離去。

他敗了,慘敗。第四名與第三名,中間竟然間隔著這樣大的差距,冷焰無言以對,輸的心服口服。

禮官滿臉得sè,微微點頭,站在遠處再次高聲喊道:“還有沒有想挑戰的?”

一時全場沉寂,眾人轉頭四顧,排名第四的都被打下來了,其他人上去還有懸念嗎?核心弟子的身份地位太高,不是臺上三人這樣的資質也承受不起,其他人暗自掂量自己的實力,無不微微搖頭。

“好……”

禮官笑著準備宣佈成績,突然一座擂臺上淡淡的朗喝道:“我來試試。”

“咦?”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同時轉頭,就見第十一座擂臺上,李燃刀展身掠出數丈,毫無huā哨地直接落到了尉遲劍的擂臺上,向前抱了抱拳:“玄機山李燃刀,請指教。”

全場一時再次沉寂下去,遠處的蕭白易眼睛緩緩亮了。

流若空眼睛一下子眯成一條縫,他沒想到,這個燃刀師弟心氣如此之高,竟然沒有滿足於前二十那一名額。

禮官點了點頭,微微退後一步,將擂臺交給了尉遲劍與李燃刀二人。

尉遲劍看著對面的挑戰者,眼神眯緊,隱隱shè出一道寒芒,緩緩搖頭說道:“李燃刀,我看了你方才的戰鬥,我承認你很強,但是說實話,你和我還差了那麼一點。一共有三座擂臺,你們一下來就全都挑戰我,是看我最可欺嗎?哼,一會打起來我不準備留手了,到時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尉遲劍娓娓道來,彷彿與一個朋友親切交談,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元素之子真的動了殺機,真是準備殺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