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想不認帳嗎?”

看到黑牛雙目圓睜,蘇全孝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雖然在他們看來,黑牛依然還是一個車伕,但是如今他們卻絲毫不敢輕視這個下手狠辣的車伕了。

蘇遠卻是一擺手,阻止了黑牛,淡淡地說道:“好,那就重新比一次。你們回來。”

聽到了蘇遠的命令,五千兵士立即聽話地返了回來,整齊地站在了蘇遠的身邊。

而蘇全孝手下的五千軍士,鼻青臉腫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恐懼之色還沒有完全消散。

蘇全孝心中惱怒,向著自己的五千軍士叫道:“一群笨蛋,立即給我進攻。”

聽到了蘇全孝的怒吼之聲,那五千軍士才慢吞吞地向著蘇遠走去。

而蘇遠身邊的五千老弱之兵,均是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著蘇遠將要下達進攻的命令。

這時,就見蘇遠背起了雙手,淡淡地說道:“我的下一個命令,是你們每一個人都砍下對方的一隻腳。沒有拿一隻腳回來交差的,算為不遵軍令。”

聽到了蘇遠的話,正慢吞吞地向著蘇遠進攻的五千兵士,立即嚇得站在了那兒,所有人不由自主地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彷彿看到了自己腳踝被齊齊砍掉時的樣子。

蘇遠舉起了右手,抬在了半空,說道:“當我右手落下之時,就是進攻之令。”

蘇全孝手下的五千軍士立即嚇得抬起頭來,看向了蘇遠的右手。

就在蘇遠的右手緩緩落下,還沒有完全落下之時,那五千軍士均是大叫了一聲,轉身就逃。

一轉眼的功夫,五千人跑到了沙場的各處角落,蜷縮地躲藏了起來。

蘇全孝又氣又惱,向著自己手下的五千士兵大聲嚎叫,只是無論蘇全孝怎麼叫,那五千士兵卻根本沒有回應。

可是,蘇遠的手掌依然沒有因為這五千士兵的逃走而停止,眼見著那手掌就要落了下來。

看到這兒,蘇護急忙說道:“不必進攻了,這一場是全忠勝了。冀州城的軍權全部交由全忠指揮。”

說完這一句話,蘇護也是一身的冷汗。

如果蘇遠的右手落下,自己一萬手下,豈不是有五千就變成了只有一隻腳的殘疾?

再看蘇全孝,此時完全傻了眼,這一戰,自己完全是輸了。

只是蘇全孝根本不願意相信,自己明明算計得明明白白,怎麼會輸得一塌糊塗?

蘇遠邁步回到了點將臺,手指一點遠處躲藏的五千軍士,說道:“回來!”

聽到了蘇遠這兩個字,剛才在蘇全孝大吼之下都不回來的五千軍士,立即乖乖快步跑了回來,站在了蘇遠的面前。

蘇遠掃視了場中的萬名軍士,朗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們歸於我的麾下。做我的手下,只需要記住一句話:軍令——如山!”

“遵將軍令!”

一萬軍士立即雙膝跪下,向著蘇遠拜倒在地。

趙丙等人皆是為蘇遠所折服,均是拱手向著蘇遠拜了下去:“大公子威武。”

經過了短短兩根香的功夫,冀州城所有將領、一萬軍士,全部對蘇遠佩服地五體投地。

從此在冀州軍中,蘇遠的威望無二,甚至隱隱蓋過了蘇護。

而剛才囂張跋扈的蘇全孝,此時已然被晾在了一邊,根本無人理會。

蘇全孝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此時在點將臺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之極。

突然之間,蘇全孝眼前一亮,想到了蔡半城所說的連環二計的第二計,立即轉頭看向了蘇全義,向著蘇全義狠狠地瞪了一眼,低聲說道:“該你了,去打敗蘇全忠。”

蘇全義摸了摸肥大的後腦勺,半晌這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