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現在已經下定決心,那麼就用時間好好觀察,你看中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相信,但是你得答應我,無論結果如何,三個月後你都得回家一趟,那個時候快入冬,你要是不回去,我也會擔心。”

袁寶婷點點頭:“但是現在這情況……”

看著小丫頭一臉為難,齊淵哈哈大笑:“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爺爺我幫幫你,但是紀老四那小子信不信就不歸我管了。”他眯眼,笑得一臉得意,“顧家的丫頭,怎麼能不把自己男人管得服服帖帖的,想當年你爺爺和你爸爸,可都是出了名的疼老婆。”

“你不知道,小白他……”袁寶婷臉一紅,想說什麼,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憤憤不平得嘟囔幾句,齊淵見她這個樣子,笑意更深。

兩人談了一會兒話,齊淵就讓人把旁邊房間裡等候的四個男人叫了過來。

齊淵也沒多解釋,只說自己的身份和顧淮桑是很熟的,當然也認識袁寶婷,聰明人面前說假話越少就越少破綻,最後齊淵只叫住了紀若白,問他:“紀老四,你是個難捉摸的人物,難怪你爸媽有時候都奈你不何,我也不打算叮囑你什麼,只是這丫頭我看著喜歡,你要是對人不好,丫頭受了委屈,我老爺子可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紀若白看著身邊低頭,明顯是心虛的某人,抬起頭時表情淡漠,說出的話卻緩慢而鄭重:“倘若有一天她哭著喊委屈,我紀若白任憑齊老處置。”

這句話說得相當於一個承諾,齊淵眯起眼,再重頭到尾好好打量了紀若白,點點頭:“好,我記住了。”

直到夜色低迷,五個人一起到門口送走了齊老,鄭凜敘示意大家散了,自己就回到樓下去接文浣浣。詹遇宸看時間不早,再瞧瞧紀若白那明顯寫著“熟人勿擾”的表情,也沒打算去拔虎鬚去問他關於小白兔的事情,也拉著蕭桓離開了。

袁寶婷心底正被他的安靜弄得忐忐忑忑的時候,手掌就被一隻手牽住,熟悉的體溫瞬間包裹住掌心,夏日的涼風微微吹過,紀若白手心的乾燥讓袁寶婷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紀若白沒說話,牽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周圍萬分寂靜,只餘蟬鳴之聲,沒有城市的喧譁,多了幾分草木的寧靜。

走著走著,倒是袁寶婷先憋不住,扯了扯紀若白的手,小聲問:“你生氣啦?”

兩人這時候已經走到車前,紀若白沒有說話,卻拉著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跟前,他低下頭,眉目深邃,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她的臉。恰逢不遠處有一盞路燈,在袁寶婷的角度看上去,紀若白的臉色晦暗不明,看不出一絲情緒。

“我無意深究你的過去,你不說,我不會問。”終於,他在她的心跳聲中慢慢開口,卻沒有一絲袁寶婷想象中的怒意,“但是我不問,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袁寶婷聽到前面那一句話的時候本來心放下了,但是聽到後面那一句時又提了起來:“小白……”

“袁寶婷,你需要時間,我說過可以給你。對你,我不要求速達。”紀若白雙手捧起她的臉,這個姿勢讓她在他懷裡毫無保留,毫無掩飾,“如果有一天我會對你生氣,那也是因為我是在別人嘴裡知道關於你的事,而不是你自己親口告訴我,你明白嗎?”

袁寶婷聽完他的話,心底感覺慢慢被脹滿,有點難受,卻有點滿足。

這個男人正在以他的方式表達對自己的包容和信任。

那麼她是不是也該回報他?

四處安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袁寶婷閉上眼睛,踮起腳尖快速得碰上了他的唇,然而紀若白只沉默了一秒,很快就反客為主,兩隻手還牢牢的捧著她的臉,舌頭卻已快速而有力地攻城略池。

袁寶婷兩隻手緊緊得捉住他的衣服,踮起的腳尖有點累,頭仰得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