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襬。

被抓的瘦高個反身就是一腳,小姑娘摔的七暈八素,可還掙扎著站起來語帶哭腔道:“伯伯……天冷了摘不到果子了……奶奶需要銀子買藥……”

“管我屁事!你這小兒刁鑽的很,我能搶你個小兒果子不成,錢不是給你了嗎!”俗話說做了□□還要立牌坊的就是這種人。看的洪領瑾牙根癢癢,這要是現代她絕對會上去伸張正義,可畢竟她們在一個陌生的世界,她們對這裡的律例一無所知,到時候一個衝動被逼上了梁山也可能。

就在洪領瑾繼續觀望時,女孩又一次因為和他們拉扯而被打翻在地,帶頭男子朝著她吐了口唾沫,羞辱道:“也不知道是誰家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做人不做要做狗!”

漸漸地周圍開始聚集了不少路人,一旁賣炸油條的大嬸幾次想舉著火鉗上去,但都被自家男人攔下。這種事被牽扯進去沒幾個人能落的好,他們以後還想在這做買賣養家餬口。

“伯伯……求你了……”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死死地抱住他的小腿趴在地上哀求。男子們因為被圍觀也有些不悅,一看這死孩子油鹽不進氣的老大哥一腳狠狠地踢在她的頭上,又是一腳踢翻她的籃子,果子瞬間在地上滾動散落四處。

“倒黴催的。”老大哥說完就要走,可洪領瑾卻因為他最後那一腳忍無可忍,抓起地上的石頭以極快的速度跑上去朝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下,並且爆粗怒罵道:“x你孃的!!”

她自己就是孤兒,知道那種孤立無援的恐懼,她會這麼生氣也是因為之前自己的猶豫,自己的不作為。

老大哥被這猝不及防的一石頭給拍的直直摔下,一旁的幾名男子先是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也開始試圖想要抓住洪領瑾。

洪領瑾知道為了不引起更多的注意,她不能使用自己真正的能力。在旁人看來只是一群男人試圖想要圍毆一名身手略微敏捷的女子,他們看不清洪領瑾扮豬吃老虎地躲開了他們每個人的攻擊,並且不時出黑腳打的他們哭爹喊娘。

幾天幾夜的折騰舞道槓困的神智都有些不清,加上飢寒交迫她允了洪領瑾的要求後就沉沉睡去。待她再次醒來是被身邊的喧雜聲吵醒,睜開眼眸只見洪領瑾已與幾個古人打起來。

且不說誰對誰錯,護犢子的本性讓還迷糊的她隨手操起地上的石頭朝著其中一個大漢拍去,床氣讓她看起來殺氣十足,佈滿血絲的眼裡透著兇狠。

正打算大開殺戒時,她錯愕地看見洪領瑾像潑婦一般拽著一名長相似驢一般男子的長髮,這招她就在幼兒園的時候用過啊,還是因為當初那熊孩子取笑她們死了爹媽。

周圍圍觀的路人驚愕地盯著這兩個小乞丐在經過一番廝打以後竟然成功地制服了幾秒大漢,不久之後突然一名頭戴氈帽的大叔拍手叫好:“打的好!”

舞道槓不明就裡,手裡還掂著石頭轉頭想詢問好友,卻見洪領瑾已經蹲在一名頭破血流的女童身邊安撫。女童看似十來歲,和她們一樣衣衫襤褸。她緊緊地抱著籃子裡不知名的果子依偎在舞道槓的懷裡心有餘悸地哭著,看這滿地散落被踩爛的果子舞道槓推測估計是這孩子被人欺負了,洪領瑾打小就是古道熱腸最容不下這種事,當年她們也因為是孤兒而被欺負。

果然,洪領瑾猛地起身走到躺在地上痛吟的男子身邊,甩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怒罵道:“還不把果子的錢給賠了!”

圍觀群眾紛紛聲援:“就是!這麼些人欺負一個小女伢子真是丟人。”

“真真是畜生啊。”

“所幸這兩乞兒身手了得,不然這娃兒指不定被打死了。”

在場所有人,只有舞道槓暫時還沒入戲,誰能告訴她,剛才她睡著那會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插不了嘴啊!

“還不趕緊走,一會官府就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