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連珠冰箭嗖嗖颶射,鳳軀一展,急追夜少白而去。

夜少白驚怒交加,暗罵一聲該死,身後風聲驟起,他聽風辨色,手中冰劍奮力一揮,劈向冰箭,鏘鏘兩聲,卻是漏了一支,只得全力追去。

焰娘亦是看到遠方人影潼潼,感應到了夜少白就在其中,聲音忽地拔高,萬分欣喜呼道:“夜郎啊夜郎,我來了!”

話音剛落,焰娘啊了一聲,眼前一白,冰箭打在夜少白給予的寒冰甲上,濺出白光,焰娘安然無恙,夜少白騰飛的身子卻是往下一沉。

寒冰甲無堅不破,乃夜少白獨門仙術,施在自己身上可抵擋一半傷害,但如果是在他人身上,無論任何法寶或仙術的打擊,都等若全數打在夜少白身上,傷害不減半分。

轉瞬間,夜少白已飛到焰娘跟前,這一見面,恍如隔世。

夜少白不由分說,劈頭蓋臉地就罵道:“你這傻女子,怎麼這麼不聽話。你是明知我不要你來,你卻偏偏來。。。。。。你。。。。。。你,氣死我了!”

夜少白極少動氣,怒極攻心下,胡亂砌詞,這是他罵的最狠的一次。

焰娘卻是恍如未聞,瞪大雙眼,淚光盈盈,她哪裡見過夜少白這般慘狀。眼前心愛的人兒滿身浴血,傷痕累累,胸間傷口處觸目驚人,足以讓她心痛到極點。

焰娘張大著澶口,直直髮愣,淚珠再也控制不住地汩汩急流,發出猶在夢中的聲音道:“夜郎啊,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

敖漓已然趕到,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怒目注視焰娘,飄在五丈開外,接過焰孃的話頭,冷笑道:“怎麼會這樣?問的好,還不是因為你?”

焰娘這才發現敖漓,只覺敖漓的目光似要生吞活剝了自己般可怕,不由地一怔,止住淚水,哽咽問道:“因為我?”

敖漓眸中冒出火焰,眼前女子大眼睛,瓜子臉,媚力逼人,分明長的一副十足狐狸精的模樣,卻是扮作惹人憐愛的無辜表情,令她看了著實可恨;冷哼出聲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呵呵,若不是你,又怎會有今天。”

“是你,令他叛仙!是你,令我們反目成仇!是你。。。。。。”敖漓越說越怒,說到後面幾近咬牙切齒。

夜少白哪會讓敖漓繼續說下去,焰娘本就多愁善感,聽多無益,打斷怒喝道:“夠了!”

焰娘聽出話中他所指是夜少白,聞言一僵,不解的望向夜少白,夜少白避開焰孃的視線,口氣軟了下來,長嘆道:“事已至此,還說那麼多沒用的幹嘛?總之,千錯萬錯,萬事皆有我而起,關焰娘什麼事。”

敖漓似看穿夜少白保護心意,道:“這便受不了了麼?可惜啊,你自身都難保,還護的了她麼?”

敖漓確實道出實情,夜少白自知重傷之下,難逃一死,做出最壞的打算,一手抄起焰孃的腰輕攬入懷,一手緊握冰劍,問道:“焰娘,你可怕死麼?”

焰娘神情堅決道:“只要能與夜郎一起,焰娘什麼都不怕!”

夜少白臉現豪情,連道三聲好,得焰娘如此厚愛,夫復何求。

敖漓臉上泛出厲色,毒道:“焰娘,唔,你叫焰娘!”

敖漓再對夜少白沉聲道:“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小白啊,姐姐要你親眼看著,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我是如何將焰娘放血,如何抽筋,如何扒皮,而你,卻什麼都不能做。你不是喜歡她麼?姐姐也要你嘗試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夜少白聽得毛骨悚然,大驚道:“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難道你就這麼恨我麼?”

女人的第六感尤為強烈,焰娘已瞧出端倪,道:“因為,她愛你啊,夜郎!”

這個答案猶如晴天霹靂,打在夜少白腦際,不禁呆立愕然。

三人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