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扇原木製的門,再開啟門才能走進去。徑直走進去是一個接待臺,約莫四十多平方米的房間裡鋪著暗紅sè的地毯,用三盆綠sè的盆栽裝點著室內,還有nèn黃sè的窗簾讓房間充滿了溫暖的感覺。這間錄音室不是個人錄音室,而是專門用來租*的高階錄音室,每個參與錄音的人都是按照時間進行租*,在預約時間之前,到這個房間等待即可。

接待臺的對面,有一個旋轉的樓梯往地下延伸,走到地下一層才是錄音室。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就可以看到寬大的錄音桌了,上面堆放著各種各樣專業器材。

踩著灰sè的地毯往裡走,只三步的距離就可以走到桌邊了。在桌子上面有一面玻璃牆,裡面就是錄音間,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錄音情況。

在靠近門口右倒的地方,放著一組黑sè的沙發,還有幾個同sè系的抱枕堆放在那裡。沙發的旁邊還有一個落地盆栽,認不得是什麼植物,大抵是萬年青之類的。

這種專業的錄音室不僅環境舒適、裝置齊全,服務也十分周到。

對於顧洛北這種需要短期錄音的獨立歌手,絕對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了。

顧洛北這次在錄音室裡才體會到什麼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當然不是指壞的方面”而是克勞斯一巴德爾特,在工作方面,他的嚴肅超出想象,和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一點都不相符。顧洛北站在錄音話筒面前,被批得狗血淋頭。

“貝爾,麻煩你,請聽聽你剛才的演唱,有兩個音準都錯了,這是怎麼回事?”

,“貝爾,我說過多少次了,這一句需要加重,加重!”

,“上帝,節奏,節奏”你居然慢了半拍,我的上帝。”

,“重來,盛情完全不對”完全!”

,“重來!”

到了後面,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似乎罵得精疲力竭了,語句越來越短,到最後僅僅是一句,“重來”就把顧洛北打發了,只是間或會指點一下到底哪裡不對勁而已。

雖然顧洛北被罵得體無完膚”但他似乎一點自覺都沒有,還是一臉認真的模樣,是不是還頂嘴回上兩句,“這句哪兩個音準錯了?我在耳麥裡聽都準了啊!”“這句為什麼要加重,忽然加重會破壞前後的節奏感,不覺得太突兀了嗎?”

偶爾,顧洛北還要冒出一句”“想製作出這個部分的如此效果,混音器要怎麼用?那節拍器呢?”對於錄音室的作業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在觀察。

一時間,錄音室裡是火藥味十足,兩個人隔著一個玻璃窗對罵,不過因為顧洛北站在隔音室裡,所以克勞斯一巴德爾特還需要按下桌面的紅sè按扭對著話筒罵才行,這場面在劍拔弩張的同時,也就變得有一些搞笑。

可到了休息時間,兩個人卻又像是好朋友一般,坐在錄音室的沙發上相談甚歡。對於顧洛北和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來說,工作時需要認真對待,休息時自然是朋友相待,兩個人又沒有深仇大恨,不至於真的就對峙起來。

可惜,顧洛北錄製的過程並不順利,每個週末從bō士頓趕回來錄音,週日晚上再回去,連續錄製了三週,也就是六天,才算是把,“只是一個夢”錄製完畢。用克勞斯一巴德爾特的話來說”“這還算快的。有時候,一首歌一個月錄不好也是有的。”

這前前後後六天,即使有折扣,租貨錄音室的費用也把泰迪一貝爾的積蓄用去了大半。顧洛北也是苦笑”“這單曲都還沒有發,我們就快要沒有錢吃飯了。果然獨立音樂人不是好做的。”

時間就在學校生活和單曲錄音之間不斷前行,不知不覺,三月份就快過去了。春天總算是取代了冬天,氣溫一點一點地回暖,讓人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錄音結束之後,克勞斯一巴德爾特就又去忙碌了,聽說最近漢斯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