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貝爾沒有說“一天”什麼時候開拍,但安妮…海瑟薇知道,如果要達到埃文…貝爾對工作的苛刻要求,自己有很多很多功課要做,否則等劇組開始組建了,那就是一場災難。既然決定要出演了,那麼即使埃文…貝爾不說,安妮…海瑟薇也會全力以赴,艾瑪這個角sè是她演員生涯之中第一次如此渴望如此慎重地希望演繹到完美的作品。

“你可以和凱瑟琳先學學,找老師的事,明天就讓尚恩幫忙。”埃文…貝爾似乎早有腹稿,對這方面也有自己的安排。

其實早在創作“一天”這個故事的時候,埃文…貝爾就設想過把劇本搬上大螢幕時的畫面,而他和安妮…海瑟薇就是當仁不讓的人選,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其他演員來演繹這個故事。也許,“一天”並不是埃文…貝爾第一次原創的故事,也不是埃文…貝爾消耗最多經歷的一個劇本,但這個故事對於埃文…貝爾來說,卻是最為特殊的。

“一天”的結局是對德克斯特的jǐng示,何嘗又不是埃文…貝爾對自己的jǐng鍾呢?

安妮…海瑟薇點了點頭,剛才有些起伏的情緒逐漸變得平和起來,而當她想到自己就要出演艾瑪這個角sè時,甚至還有些興奮。不僅是因為在閱讀小說的過程中她早就無數次幻想自己就是艾瑪,更因為身為演員拿到了一個出sè異常的劇本。

安妮…海瑟薇轉頭看向了窗外,那清冷的月光也都變得溫柔起來,她注意到了窗臺上的素描本,“你剛才在創作?”安妮…海瑟薇想到了自己剛剛走進屋子裡時,埃文…貝爾似乎正在創作,而自己則打斷了埃文…貝爾的工作。想到這裡,安妮…海瑟薇不由覺得有些羞愧,埃文…貝爾最不喜歡的就是創作過程被打斷了。

埃文…貝爾彷佛知道安妮…海瑟薇的想法,輕笑了一下。“創作得差不多了,只是覺得有些不對。猶豫著是不是做一些更改。”其實創作已經到了一段落,否則他也察覺不到站在門口哭泣的安妮…海瑟薇,因為他全神貫注的時候聽覺全部都投入到音樂之中,對外界的靈敏度幾乎為零。

安妮…海瑟薇把素描本拿了起來,本子上寫著流線型的五線譜,但是卻沒有標題,只是凌亂地寫著一大堆歌詞,“你的指尖輕滑過我的肌膚。棕櫚樹在風中翩翩搖擺……”安妮…海瑟薇輕聲唸到,優美的歌詞就好像芭蕾舞步在黑暗之中翩然起舞一般,“這個歌詞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想要修改?”

埃文…貝爾聳了聳肩,“其實我最開始的靈感是來自於艾瑪和德克斯特的故事,但是創作完畢之後,覺得太過悲傷了,反而偏離了最初的構想。”

安妮…海瑟薇把腦袋滑落到埃文…貝爾的臂彎裡。抬起眉眼,把素描本樹立了起來,“你演繹一遍給我聽聽,為什麼會太過悲傷?”

埃文…貝爾不由輕笑了一下,用空閒的左手扶住了素描本,清了清嗓子。輕聲哼唱起來,“你的指尖輕滑過我的肌膚,棕櫚樹在風中翩翩搖擺,這一幕……”深夜時分,埃文…貝爾那清澈的嗓音在如水般的月光之中緩緩流淌。嗓音裡的情緒虛無縹緲,並不厚重。也不刻意,卻如同大提琴的醇厚一般,帶著淡淡的憂傷,猶如一滴滴藍sè的淚水,緩緩滴落。

“你為我吟唱那西班牙搖籃曲,你的眼中映出甜蜜的憂傷,真是高明的手段。”埃文…貝爾的聲音很是輕柔,就好像是情人在耳邊的低語呢喃,“我不願看到你的哀傷,我以為你也一樣。再見了,我無緣的愛人(my。 almost。 lover),再見了,我無望的夢想。我試著不再想你,請放過我讓我獨自離去。再見了我不幸的愛,我將轉身離去。早知道你只能帶給我無盡的心傷,無緣的愛人總是如此。”

藍sè的淚水緩緩匯聚成河,那如同水汽盎然般的憂傷,在河面上如煙如霧,這條河流在埃文…貝爾那輕柔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