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才答應得爽快無比,“好咧!”

然後我們倆一起露出了八顆牙的標準閃亮笑容。

不理會背後某少東捶足頓胸哭天喊地“我的月錢”……之類的噪音,招手把老白叫過來,一五一十交代了商議結果,於是老白歡天喜地地奔向白裘麗人那一桌,告知勻出一間上房這一重大利好訊息,我則心滿意足地哼著小調去搬家。

兩個喇嘛

地字四號房其實除了面積小了一點,傢什少了一點之外,我倒沒覺得比天字二號房差到哪裡去,如果不是隔壁整夜都一直傳來非常怪異的聲音的話。

那種聲音讓精神萎靡的我實在忍不住用某種眼光打量著剛從地字二號房裡出來的兩位喇嘛……到底是在做什麼才會讓床板整夜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啊?

尤其……當其中一位是身材纖細的美青年,另一位還對他呵護備至的時候,我很難不往某些不純潔的方面想啊……

兩位喇嘛顯然不知道我內心的掙扎,只極為友善地向我點了點頭。於是本著睦鄰友好的原則,我不免有點心虛地報以了過分燦爛的笑容。

正要擦身而過,美青年卻突地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看著我,“女居士肯抑己從人,一念之善便種下因果,日後自然有福報。”

其時正值清晨,明亮熙暖的陽光自走廊外映了進來,照得一切都極為通透。眼前的出家人眼神清澈柔和,面容安詳寧靜,雖然容姿秀美,卻讓人生不出半點俗心,只覺得神光瑩澈,寶相莊嚴。

被他這麼一讚,縱然臉皮再厚,我這會兒也不免覺得臉上微微發燙,但不知怎地,實在不願意被誤解成如此大好人,於是硬著頭皮跟他解釋:

“我只是不太在意天字號房和地字號房的區別,要是隻剩下柴房馬棚,我也是不願意換的,所以,不是你說的那樣……”

何況還能趁機讓悅來客棧免個單,順帶欺負一下樂少東什麼的……

“哈哈,小姑娘性子爽快,半點不扭捏,我很喜歡。”

說話的是另一個喇嘛,身形魁梧高大,年紀較長,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

我還在想要不要謙虛一下,就被一雙蒲扇似的大手抓住了肩膀,力道剛好控制在不至於疼痛卻也掙脫不能的地步……這是個高手。

高手喇嘛大叔以在農貿集市挑牲口的架勢拎著我左看右看,順帶伸伸胳膊倒騰倒騰腿,就差沒掐著我下巴看看還有幾顆牙了……

我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他轉得頭暈眼花,“喂……”

抗議的話還沒出口,大叔卻忽然放了手,轉頭跟美青年說道:“益西嘉措,我瞧這小姑娘天資不錯,難得又跟你投緣,不如我收了她當徒弟,給你做師妹怎樣?”

囧!原來不是攻受是師徒啊……

雖然被大叔誇“天資不錯”也覺得很榮幸,但是這種活像是拿我給他家徒弟當玩具的口氣……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啊……

“女居士請不必介意,家師並無惡意。”益西嘉措大概也有同感,單掌立在胸前向我行了一禮,轉頭看向他師父:“師父,您曾答應過我什麼來著?”

喇嘛大叔縮了縮身子,又復搔了搔頭,“小姑娘,對不住,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他躍躍欲試地看著我,“你當真不想拜我為師?我的般若功很厲害,你若是學會了,十個大男人也打不過你。”

呃……我幹嗎要跟十個大男人打架?我又不欠揍……

喇嘛大叔好像還想說什麼,益西嘉措忽地淡淡道:“師父,你曾說那人耐性不好,午時前若不到,說不定他便走了。”

“啊!”喇嘛大叔一聲大叫,便向著客棧大門的方向疾奔而去,速度奇快無比。益西嘉措向我點點頭,也跟了上去,身形靈動,並不曾被他師父拉下多少,可見